清晨的槐花香裹着草莓牛奶的甜气钻进鼻腔时，凌念正踮着脚把玻璃罐里的小米倒进手心——罐口沾着她昨天吃草莓糖留下的糖渣，阳光一照，像撒了层碎钻。她的草莓发夹歪在头顶，夹着两片刚落下来的槐叶，左眉骨的淡粉痣跟着她的动作晃啊晃，像颗会发光的小草莓籽。
“念念！要迟到啦！”凌战的声音从玄关传来，他正系军装的纽扣，袖口沾着她今早蹭上去的草莓酱。凌念赶紧把小米罐塞进抽屉，抱着小熊跑过去，奶声奶气地喊：“爸爸！我要带小熊去小花园！”凌战弯腰把她抱起来，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：“小祖宗，小熊昨天刚洗过，别让它沾土啊。”
家属院的小花园里，晨露还挂在月季花瓣上。凌念坐在石凳上，看着小晴举着跳房子的粉粉笔在地上画格子，指尖偷偷摩挲小熊的耳朵——系统的机械音刚响过：“叮——每日签到完成，获得‘动物亲和符’：可与低等动物建立精神联系，时效24小时。”符纸是淡粉色的，像片落下来的桃花瓣，正贴在小熊的左耳朵里，隐进毛绒里看不见。
小晴跑过来拉她的手：“念念，来跳房子！我教你跳最高的格子！”凌念把草莓牛奶塞进小晴手里，笑着说：“我先喂小鸟哦！小鸟昨天饿肚子了！”她蹲在槐树下，摊开手心——小米粒沾着她的体温，散着淡淡的甜香。很快，一只灰雀扑棱着翅膀落下来，歪着脑袋看她，爪子轻轻踩在她的手心。
凌念的意识里突然泛起一丝温热的波动——是灰雀的情绪：好奇，还有点害怕。她赶紧用意念传递“友好”的感觉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小鸟小鸟，你去看那个穿绿军装的叔叔好不好？他的车停在传达室旁边，是黑色的！他昨天给我糖吃哦！”灰雀歪着脑袋叫了一声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
小晴凑过来，蹲在她旁边：“念念，你在和小鸟说话吗？”凌念抓起一把草叶，编了个小戒指戴在小晴手指上：“对呀！小鸟会告诉我哪里有草莓糖哦！”小晴咯咯笑：“我才不信！小鸟又不会说话！”凌念眨眨眼睛，指了指天上：“你看！小鸟飞回来了！”
灰雀停在槐树枝上，叫了三声——凌念听懂了：穿绿军装的叔叔（王建国）和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见面了，那个人戴了顶鸭舌帽，递了个牛皮纸信封给叔叔！叔叔接过信封，塞进了公文包里！她的眼睛亮起来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草莓便签纸，歪歪扭扭写下“王建国+黑衣服+鸭舌帽+信封”，然后把便签纸撕成小条，裹在一颗小米粒外面——小米粒是她早上特意留的，沾了草莓糖的甜气，蚂蚁肯定喜欢！
“小蚂蚁！小蚂蚁！”凌念蹲在花坛边，看着一群蚂蚁在搬面包屑。她把裹着便签的小米粒放在蚂蚁堆里，用意念传递“把这个送到传达室的叔叔那里——就是那个总给我买冰淇淋的叔叔！”一只大蚂蚁碰了碰小米粒，触角动了动，然后扛起它，往传达室的方向爬去。凌念的手有点痒，因为蚂蚁爬过她的手心，但她忍住了，咬着下唇说：“小蚂蚁加油哦！不然门卫爷爷要下班啦！”
小晴拽她的衣角：“念念，你在玩蚂蚁搬家吗？”凌念站起来，拍了拍膝盖上的土，草叶粘在她的草莓短裤上，像朵小绿花：“对呀！蚂蚁要把礼物送给门卫爷爷！爷爷会给蚂蚁吃饼干哦！”小晴仰着脖子问：“那蚂蚁会给我带礼物吗？”凌念捏了捏她的脸：“会呀！蚂蚁会给你带小草莓！”
中午的时候，凌念坐在家属院的凉亭里吃草莓冰淇淋——冰淇淋是张阿姨给的，上面撒了碎花生，甜丝丝的。邻居的狗旺财摇着尾巴跑过来，趴在她脚边，舌头伸出来，滴着口水。凌念摸了摸旺财的头，意念里传递“跟着早上的黑衣服叔叔好不好？他穿黑T恤，戴鸭舌帽！”旺财歪着脑袋叫了一声，尾巴摇得更欢了。
“旺财！不要跑远哦！”凌念喊了一声，抓起冰淇淋追上去。旺财跑得很快，穿过家属院的铁门，往巷口跑。凌念跑累了，坐在路边的石头上，抹了把汗——冰淇淋化在手里，黏糊糊的，蹭在她的草莓T恤上，像朵小桃花。过了一会儿，旺财回来了，蹲在她脚边，舔她的手背。凌念笑着说：“旺财真棒！等下给你吃火腿哦！”
她跟着旺财往巷口走，躲在电线杆后面——穿黑衣服的人正站在一辆摩托车旁边抽烟，鸭舌帽压得很低，遮住了半张脸。但他的后颈露出来，一条青蛇纹身蜿蜒在皮肤上，鳞片清晰可见！凌念的眼睛亮起来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幽灵终端——终端是黑色的小方块，沾着她手心的冰淇淋甜渍，她对着纹身拍了张照片，终端屏幕上立刻弹出：“青蛇纹身，匹配度90%，关联人物：夜影组织中层‘青蛇’。”
“原来你就是青蛇呀！”凌念小声说，指尖攥紧了终端。穿黑衣服的人突然转过脸，凌念赶紧蹲下，躲在电线杆后面——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楚，但他的左手里拿着个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“毒蛇”的聊天框：“货已交，等通知。”凌念的心跳加快，赶紧用终端拍了张照片，然后拽着旺财往家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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