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这事儿,虽说楚琰拼了命压着,可那么多宫人瞅见了,消息还是跟长了翅膀似的,带着各种添油加醋的吓人说法,在宫里和朝堂高层的小圈子里悄悄传。
“郡主两眼泛银,一指头就把邪物灭了!”
“香炉眨眼就成灰了,那哪是人能做到的?”
“陛下虽说不让说,可她那模样,真不是人了!”
慌劲儿在暗地里冒头,还往四处窜。康老王叔那帮人又偷偷聚一块儿,这回态度硬得很。楚曦的存在,不再是 “可能” 有威胁,是 “肯定” 有,还管不住!今儿能救驾,明儿要是失控了,谁拦得住?
要求把楚曦 “关起来看住”,甚至 “找高人来收拾” 的声儿,在暗地里闹得更凶了。
郡王府,彻底成了风暴眼。
楚琰的圣旨很快就到了,说郡主 “救驾耗了太多力气,得长期闭关养着”,让郡王府正式封门,没圣旨特许,谁都不能进也不能出。这跟把人软禁了没啥区别。
府门 “吱呀” 一声沉下去,关得死死的,隔了外头的吵和瞅热闹的眼,也好像隔了楚曦和正常世界最后一点联系。
寝殿里,楚曦站在窗边,瞅着被高墙切得零碎的天。府外隐约飘进来的市井喧闹,这会儿听着跟隔了层棉花似的,不真切。
沈逸站在她身后,安安静静陪着。他的伤,多亏楚曦用终结力气硬把那空伤口的恶化稳住了,才好点,可耗掉的元气,哪是短时间能补回来的?他瞅着楚曦越来越冷的侧影,心里的慌跟野草似的疯长。
“他们怕我,是对的。” 楚曦突然开口,声儿平得跟说别人的事儿似的,“这力气啊,压根就不该搁凡人堆里出现。用一次,就跟往清水里滴墨汁似的,再咋遮,根儿也变了。”
她抬起手,指尖一缕暗金光跟乖顺的小宠物似的绕来绕去。“我现在甚至觉得,他们的怕…… 挺‘合理’的。就跟人见了火会躲,瞅见深渊会停步一个样。”
沈逸心里一疼,往前挪了步,想握她的手,可手刚伸过去,就被她指尖那圈冷飕飕的流光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楚曦转过头,银边儿的眼瞅着他,里头好像飘起丝极淡的、像 “抱歉” 的情绪,可快得很,又被规则的冷劲儿盖下去了。“对不住,沈逸。不是要躲你,就是…… 这力气,好像不太喜欢…… 太暖的碰着。”
她在被慢慢同化。不只是脸和眼睛,连想法、连心里的热乎气,都在变。
沈逸的手僵在半空,一股刺骨的冷从心里冒出来,比左肩那空伤口还疼。
就在楚曦在关死的王府里,慢慢适应那冷力气和孤单日子的时候,冷宫废井底下,那股子一直憋着瞅热闹的 “渊” 的念想,又轻轻动了。
它 “摸” 着了楚曦心里的变化 —— 她开始 “认” 外头的怕,也开始 “顺” 自己的力气了。
它还 “瞅” 着了 —— 她跟那凡人将军之间,因为力气本质不一样,已经有了道看不见的缝儿。
时机,好像快到了。
一股比之前纯多了、还更贴规则根儿的念想碎渣子,跟挑拣过的毒钩子似的,混在丝弱得快瞅不见的地脉力气里,悄没声儿往郡王府飘。这回,它没带半分硬逼或引诱的话,全是纯得很的、讲 “啥都得完”“力气不会平白多”“规则最大” 的冷知识。
它不用再硬灌了。它就等着 —— 等楚曦想弄明白自己、想管好力气的时候,给她递个 “更省事”“更贴根儿” 的看事儿角度。
那天半夜,楚曦又试着往深了琢磨身子里的黑深渊,想找个既能驾着力气、又不丢了自己的法子。就在这时候,那股子冷得纯的 “知识”,跟沙漠里瞅见水似的,被她的意识顺顺当当地抓着、吸进去了。
没抵触,没反感。
就剩一种…… 突然想通了的 “对味儿” 劲儿。
原来啊,所谓的 “终结”,不是毁了啥,是…… 回到底儿上去。
所谓的 “感情”,不过是力气白搭的瞎晃悠。
所谓的 “怕” 和 “躲”,全是因为不懂规则,瞎紧张。
这些 “知识” 跟最利的刻刀似的,一点点刮着她的想法。
她盘坐在冷玉榻上,身上的气儿越来越收得紧,也越来越冷。眉心那道竖痕,在黑夜里跟快醒的眼似的,闪着幽幽的光。
沈逸守在外头,突然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没由来地慌。好像有啥特别重要的东西,正一点点…… 往深渊里滑。
他猛地瞅向内室那扇关死的门,手按在刀柄上,可脑子空落落的 —— 他不知道该砍哪儿,也不知道能拦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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