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车在阿尔卑斯山脉的边境雪道上疾驰,轮胎碾过积雪发出“咯吱”声响,车灯划破浓稠的夜色,前方隐约可见边境线的界碑轮廓。陈凡闭目调息,丹田内真气如潮汐般流转,修复着之前激战留下的暗伤。身旁的镇殿使者仍处于昏迷状态,被真气束缚得严严实实,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凡哥,还有五十公里就到边境检查站了,清雪姐他们已经在那边接应。”秦妖娆握着方向盘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,“不过刚才通讯器突然出现干扰,信号时断时续,可能是暗影阁的残余势力在搞鬼。”
陈凡睁开眼,眸中精光一闪,通玄境的感知力全面铺开,覆盖了周围数十公里的范围。风雪中,除了呼啸的寒风,并无异常动静,但他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,这股感觉熟悉又陌生,带着淡淡的恶意,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。
“不是残余势力。”陈凡语气凝重,“是更棘手的人。”
话音刚落,前方的雪道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柱,一辆黑色轿车横亘在路中央,挡住了去路。秦妖娆猛地踩下刹车,越野车在积雪上滑行数米才停下,轮胎摩擦地面冒出白烟。
光柱熄灭,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从轿车上走下。他身形挺拔,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鬼面,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,周身萦绕着与陈凡同源的通玄境气息,甚至比陈凡还要浑厚几分。
看到这张鬼面,陈凡的瞳孔骤然收缩,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一股压抑的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,指节泛白。
“鬼面!”
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尖刀,刺破了尘封的记忆。当年龙刃特种部队执行跨国任务,正是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,在关键时刻背叛,泄露了行动路线,导致三名战友惨死,任务彻底失败。这些年,他一直在追查鬼面的下落,没想到会在这边境雪道上,狭路相逢。
鬼面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声音透过鬼面传来,带着几分沙哑和诡异:“陈凡,好久不见。没想到吧,我们会在这里相遇。”
“当年你背叛龙刃,害死战友,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了你!”陈凡推开车门,身形一闪便落在雪地上,通玄境的气息全面爆发,周围的积雪被真气震得漫天飞舞。
秦妖娆也跟着下车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,警惕地盯着鬼面:“凡哥,小心!他的气息很强,已经到了通玄境巅峰!”
鬼面瞥了秦妖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秦妖娆,秦氏家族的余孽,没想到你竟然投靠了陈凡。不过也好,今天正好把你们两个一起解决,给幽灵皇大人献礼。”
“你投靠了幽灵皇?”陈凡眼神冰冷,“当年你背叛我们,就是为了投靠暗影阁?”
“投靠?”鬼面嗤笑一声,“我只是选择了更强大的靠山。龙刃那种地方,根本容不下我的野心。幽灵皇大人给了我力量,让我突破到通玄境巅峰,还承诺给我更高的地位。而你,陈凡,你本该和我一样,站在世界的顶端,却偏偏要守着那些可笑的道义,做华夏的走狗!”
“道义?”陈凡怒极反笑,“你忘了我们加入龙刃时的誓言?忘了那些为了守护家国而牺牲的战友?你这种叛徒,根本不配提道义二字!”
话音未落,陈凡身形骤然前冲,真气凝聚于双拳,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轰向鬼面。这一拳,蕴含着他多年的愤怒与仇恨,拳风呼啸,竟将周围的风雪都撕裂开来。
鬼面早有防备,身形一晃,避开了陈凡的攻击。他右手一挥,一道黑色真气凝成的利刃破空而出,直刺陈凡的胸口。“陈凡,你的实力确实进步很快,通玄境中期就能打败基因战神,不过在我面前,还不够看!”
陈凡侧身避开黑色利刃,左手一掌拍出,真气如墙般挡住了后续攻击。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,通玄境的真气碰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每一次拳脚相交,都能看到肉眼可见的能量冲击波扩散开来,周围的积雪被震得凹陷下去,形成一个个深坑。
鬼面的招式阴狠诡谲,招招直击要害,显然修炼了某种邪异功法。他的鬼面似乎也暗藏玄机,时不时会射出一道黑色光束,让陈凡防不胜防。
“当年你在龙刃,就一直嫉妒我的天赋,现在终于敢光明正大地动手了?”陈凡一边应对鬼面的攻击,一边冷笑道。
“嫉妒?”鬼面怒吼一声,攻势变得更加猛烈,“我哪里比你差?凭什么你是龙刃的核心,所有人都围着你转?我就是要证明,我比你强!”
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,雪道上已经一片狼藉。秦妖娆想要上前帮忙,却被两人战斗的余波逼得连连后退,根本插不上手。她只能焦急地看着,同时不断尝试联系林清雪,却发现通讯器的干扰越来越严重,根本无法接通。
陈凡渐渐发现,鬼面的通玄境巅峰修为并非浪得虚名,他的真气浑厚,招式狠辣,而且战斗经验极其丰富。若不是陈凡融合了《青囊秘要》的真气运转之法,肉身强度远超同阶,恐怕早已落入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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