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“清源”工作组几乎要认定“蒲公英”是某种技术手段或外部情报环节,准备调整全力进行外部搜索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,竟然从内部悄然出现。
工作组一名心思极其缜密的年轻干事,在反复核查内部人员与“南山”营地相关信息接触记录时,注意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、几乎被忽略的时间差问题。机要室一名负责文件归档的普通干事(代号K),在师部决定启用“南山”备用指挥所并下发相关通知的当天下午,其登记离开机要室前往卫生队取药的时间,与卫生队的记录有大约十五分钟的空档无法吻合。这十五分钟,他声称在路上遇到了熟人闲聊,但工作组秘密询问了其所说的“熟人”,对方却表示那天下午并未见过他。
这个时间差本身并不能说明什么,或许只是记忆误差。但这名年轻干事没有放弃,他调阅了那段时间机要室附近所有哨兵的巡逻记录和口令登记簿,发现就在那十五分钟里,机要室侧后方一个平时很少有人走的、靠近围墙的角落,有一个哨兵记录曾听到一声轻微的、像是野猫跳下墙头的落地声,但过去查看时一无所获。
将这两条极其微弱的线索联系起来,一个大胆的假设浮现在工作组面前:K干事是否利用这十五分钟的空档,悄悄来到那个僻静角落,通过某种方式(比如扔出墙外)向外传递了情报?
这个假设震惊了工作组所有人。K干事背景清白,工作勤恳,平时沉默寡言,是那种最不引人注意的人。如果他是“蒲公英”,那敌人的潜伏手段确实高明到了可怕的程度。
赵刚得知后,立刻下令:绝对保密,外松内紧,对K干事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、最高级别的秘密监控,同时暗中调查其社会关系、家庭背景(尽管之前查过),尤其是近期是否有异常消费或接触过来历不明的人。技术部门则被要求,立刻对机要室侧后方那段围墙内外进行地毯式技术勘察,寻找任何可能用于传递情报的微小装置或痕迹。
调查再次变得扑朔迷离。K干事被监控后,行为一切正常,没有任何异动。技术勘察也一无所获,墙头墙下干净得像是被打扫过。
然而,这种“正常”和“干净”,反而更加重了赵刚的怀疑。他指示监控人员,要有足够的耐心,“狐狸尾巴藏得再深,也总有露出来的时候。”
与此同时,周卫国“利刃”分队关于日军测量河流水文的报告,引起了李云龙和赵刚的高度警惕。
那条河叫黑水河,是平安地区北部一条重要的自然屏障,河面宽阔,水流湍急,渡口稀少。一旦日军成功渡河,就能绕过独立第二师经营已久的正面防线,直接威胁其侧后甚至师部所在地,战略意义极其重大。
李云龙立刻命令段鹏的侦察连,加强对黑水河沿岸,尤其是可能渡河的地段的侦察。同时,他召集作战参谋,紧急研讨日军渡河的可能性及应对方案。
参谋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。一部分认为,日军新败,兵力不足,渡河作战需要大量舟桥设备和时间,难度极大,很可能只是例行侦察或战术佯动,意在吸引我军注意力。另一部分则认为,日军屡攻不下,改变策略采取大范围迂回是完全可能的,而且近期日军后方运输建材增多,也许就是在秘密准备渡河器材,不可不防。
李云龙听着争论,盯着地图上蜿蜒的黑水河,半晌没有说话。最后,他猛地一拍桌子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打仗最怕的就是万一!老子不管鬼子是真想渡河还是假想渡河,咱们都得给他当成真的来防!”
他迅速做出部署:
加强沿岸警戒:立刻增派地方部队和民兵,加强对黑水河沿岸的巡逻和了望,设立观察哨,监控日军任何动向。
破坏可能渡河点:组织工兵和民兵,对沿岸所有可能被用作渡河滩头的地段,进行布雷、设置水下障碍、破坏道路,增加日军渡河难度。
预备队前移:抽调部分机动兵力,组成快速反应预备队,部署在靠近黑水河的后方区域,一旦发现日军渡河,能够迅速驰援。
火力配置:将部分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向河流方向调整,以火力封锁可能的水面通道。
“告诉沿岸所有部队和民兵!”李云龙强调,“眼睛都给老子放亮一点!发现任何鬼子想要过河的迹象,不用请示,立刻开火!同时第一时间上报!”
独立第二师的防御重心,开始悄然向北部的黑水河方向倾斜。一场围绕渡河与反渡河的暗中较量,悄然展开。
与楚云飞部的物资交易谈判,在经过几轮试探和拉扯后,终于取得了初步进展。
楚云飞方面再次派来联络军官,这次的态度务实了许多。他们表示,可以想办法搞到一部分铜料和硫磺(可能是通过走私渠道或拆解废旧弹壳),甚至能提供几箱修理钟表的精密工具(这对兵工作坊极其有用),但要求独立第二师用粮食和一部分日军三八式步枪弹进行交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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