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源”工作组的调查陷入了僵局。尽管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,对几乎所有可疑线索进行了掘地三尺般的排查,但那个神秘的“蒲公英”就像蒸发了一样,没有留下任何决定性的证据。名单上的人一个个被谨慎地排除,最终只剩下几个疑点无法完全澄清,却又找不到任何实锤。
这种胶着状态让李云龙极为烦躁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深知,在这种事情上,光靠吼和逼是没用的,甚至可能打草惊蛇或造成冤案。
“他娘的!难不成这‘蒲公英’真是个能上天入地的孙猴子?”李云龙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,对着赵刚发牢骚,“还是说,咱们的方向错了?也许根本不是内部的人?”
赵刚虽然同样焦虑,但显得更为冷静。他推了推眼镜,缓缓道:“老李,稍安勿躁。这种深埋的钉子,如果那么容易挖出来,反倒奇怪了。我们现在没有进展,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进展——至少说明我们内部的纯洁性比预想的要好,或者敌人的潜伏手段极其高明。”
他顿了顿,提出一个新的想法:“或许,我们之前过于聚焦内部人员了。那个俘虏中尉也说了,他们与‘蒲公英’并非直接联系。有没有可能,‘蒲公英’并非特指某一个人,而是一个情报传递的环节、一个死信箱的位置、或者甚至是一种我们尚未掌握的技术手段?”
李云龙停下脚步,眼睛一亮:“技术手段?你是说……就像鬼子能测向咱们电台一样?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赵刚分析道,“比如,敌人可能利用高空侦察气球、或者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监听技术,捕捉我们的某些特定信号或规律。又或者,‘蒲公英’是敌人安放在我们根据地某个固定地点的自动发报装置?这些都有可能。”
这个思路打开了新的方向。李云龙立刻下令:“通知技术部门和王承柱,给老子加紧研究那部鬼子电台,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动发信或者特殊频段的功能!另外,让段鹏的侦察连,扩大搜索范围,特别是那些荒僻的、能长期隐藏东西的地方,比如废弃矿井、山洞、古墓什么的,给老子仔细搜!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鬼玩意儿!”
调查的重点,开始从“人”向“物”和“技术”悄然倾斜。虽然依旧如同大海捞针,但总算有了新的突破口。
内部的波澜并未过多影响部队整体的恢复和训练。独立第二师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,吞噬着战争的创伤,冶炼着新的力量。
新兵的训练是重中之重。各团都拿出了看家本领,由老兵骨干担任教官,训练强度极大。除了传统的拼刺、射击、投弹、土工作业三大技术外,更加注重战术配合和战场生存能力的培养。教官们将平安战役中的血淋淋教训融入训练,反复强调火力协同、交替掩护、利用地形以及应对日军坦克和毒气的方法。
训练场上,杀声震天。新兵们一次次在泥地里摸爬滚打,一次次累到虚脱,又一次次被老兵的怒骂和鼓励激励着爬起来。那些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兵,则成了新兵们最好的榜样和最严格的老师,他们将战斗经验和铁血军魂,潜移默化地传递给这些新鲜血液。
李云龙经常不打招呼就跑到各团视察训练。他看到新兵们逐渐褪去稚嫩,眼神变得坚毅,动作变得熟练,脸上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。但他要求极高,看到不合格的,立刻就把团长营长叫来一顿臭骂:“老子要的是能打仗的兵,不是样子货!练不好,就给老子滚回去吃奶!”
与此同时,那两门缴获的九二式步兵炮成了全师的宝贝。王承柱和小林觉带着兵工小组,日夜不停地研究维护,甚至还摸索出几种土法制造的炮弹(威力射程不如原装,但总比没有强)。炮兵排抓紧一切时间进行操炮训练,李云龙咬着牙批了不少实弹让他们练习。他知道,下一场仗,这几门炮可能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。
第一期骨干培训班顺利结业,近百名学员带着新的战术思想和教材返回各部队,像一颗颗火种,开始点燃基层战术变革的星星之火。
整个独立第二师,在痛苦的恢复中,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,重新变得坚韧和强大。
与楚云飞的联络机制初步建立了起来。双方约定在交界处的一个小镇设立一个临时的联络点,每周固定时间由较低级别的军官进行接触,交换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军动向信息(主要是共享,防止被各个击破),并处理一些日常事务。
这一天,独立第二师的联络代表(一名团参谋)按照约定,带去了一些粮食和草药,作为对楚云飞部上次“协助”的部分补偿。
晋绥军的联络军官清点完物资,脸上并无太多喜色,显然这点东西远未达到他们的期望。但他还是按照上官的吩咐,递过来一份楚云飞亲笔写的“物资需求清单”,上面的项目比上次少了一些,但依然包括了不少弹药和部分医疗用品。
“贵部的心意,我们旅座心领了。只是目前日军封锁甚严,我部物资确实匮乏,特别是弹药和药品,还望李师长能再通融一二。”晋绥军军官客气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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