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球背面的采矿基地被改造成了存在对决的赛场。虚无教派的效率很高,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在那里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竞技场——不是实体建筑,而是用“虚无之丝”编织的概念结构,悬浮在真空中,散发着灰暗的光泽。
竞技场中央有十个平台,每个平台对应一场对决。规则很简单:对决双方各站一端,比拼“存在强度”。谁的存在先动摇、模糊、濒临消散,谁就输。输者会被抽取10%的存在能量,永久失去。
“这他娘的就是合法抢劫!”山鸡看着规则说明书,骂骂咧咧。
包皮更关心实际问题:“鸡哥,你说要是输了,那10%的存在能量没了,会怎么样?会不会变傻?会不会失忆?”
“根据资料,会变得‘不像自己’。”白瑾调出案例,“曾经有个文明的大科学家输了存在对决,之后虽然还记得所有知识,但失去了对科学的热爱和好奇。他变成了一个只会重复已知公式的空壳。”
陈浩南皱眉:“那比死还难受。”
三天准备时间转瞬即逝。对决当天,月球轨道上停满了来自银河各文明的观测船——这场对决的结果关系到所有文明的未来,没人能置身事外。
三合财团的十位代表早早来到准备室。大家穿着特制的“存在稳固服”,那是时七和李哲连夜研发的装备,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虚无侵蚀。
“我说兄弟们,”山鸡看着镜子里一身银白紧身衣的自己,“咱们这打扮是不是太像奥特曼了?”
包皮正在努力把肚子塞进衣服里:“鸡哥,我要是输了变瘦了,你说小结巴会不会认不出我?”
“少说晦气话!”十三妹给了他一脚,“老娘今天就是死,也要拉个虚无教派的垫背!”
蒋天生和蒋天养两兄弟在角落安静地检查装备。乌鸦擦着他的刀——虽然存在对决用不上物理武器,但这把刀陪了他几十年,拿着心里踏实。
陈默最后一个走进来。他没穿存在稳固服,还是平常的装扮,只是胸前的秩序之核散发着比平时更亮的光芒。
“默哥,你怎么不穿装备?”山鸡问。
“穿了反而分心。”陈默笑了笑,“存在对决比的是‘本心’,不是外在防护。”
准备时间结束。十人走出准备室,进入竞技场。
观众席上——虽然那只是一片虚无中的光点,代表各文明的观测位置——传来无形的注视。压力如山。
虚无教派的十位“虚无行者”已经等在对面。他们不再是灰雾人影,而是十种不同的“虚无形态”:有的像人形黑洞,有的像破碎的镜子,有的像褪色的影子,有的干脆就是一团不断消散的烟雾。
征税官灰站在竞技场中央,他今天换了一身更正式的黑袍,手里拿着本厚厚的法典。
“各位代表,各位观众,”灰的声音传遍全场,“存在对决即将开始。请双方确认对决顺序。”
虚无行者那边很快确定了顺序:从一号到十号,依次出战。
三合财团这边,陈默原本想打头阵,但山鸡抢了先:“默哥,第一场让我来!我山鸡别的不行,但‘存在感’这块,从来没输过!”
这话倒是不假。山鸡从小在庙街混,最擅长的就是刷存在感——当年铜锣湾五虎里,他不是最能打的,但绝对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。
“行。”陈默拍了拍他肩膀,“小心点。”
第一场,山鸡对虚无行者一号——那是一个不断旋转的人形黑洞。
两人站上平台。平台升起透明的屏障,将内外隔绝。
“对决开始。”灰宣布。
人形黑洞没有动,但山鸡突然感觉身体变轻了。不是失重,是“存在感”在流失——他的记忆、情感、自我认知,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流走。
“我...我是谁?”山鸡脑中闪过这个念头,然后他惊恐地发现,自己真的开始忘记。
他忘了自己叫什么,忘了为什么站在这里,忘了身后那些兄弟的脸...
但就在即将彻底迷失时,一个画面突然浮现:铜锣湾夜市,他第一次收保护费,被摊主追着打,是陈默把他拉到身后,说“他是我兄弟,有什么事冲我来”。
然后是另一个画面:洪兴和东星大火并,他被人砍了三刀,躺在血泊里,陈浩南背着他跑了几条街送到医院。
又一个画面:三合财团刚成立时,资金链断裂,所有人吃了一个月泡面,但没人抱怨...
记忆像潮水般涌回。
山鸡猛地睁开眼,瞪着那个人形黑洞:“想让我忘记自己是谁?做梦!”
他向前踏出一步。这一步很重,重得像承载了三十年的人生。
人形黑洞的旋转速度变慢了。
山鸡又踏出一步,开始说话——不是对对手说,是对自己说:“我叫山鸡,本名赵山河,广东潮汕人,三十三岁。老爸是渔民,老妈早逝。十五岁到香港,在庙街卖鱼蛋认识包皮,后来跟了B哥,再后来跟了默哥...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喜欢重生古惑仔:从铜锣湾摆摊开始请大家收藏:(m.2yq.org)重生古惑仔:从铜锣湾摆摊开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