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幽灵的自毁湮灭,让工坊核心成员的心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敌人在暗处,技术高超且行事果决,这种感觉如同芒刺在背。
而那位自称曹达华的“灵魂科学家”,则成了眼下最突兀的存在。
“潘先生!李小龙先生!林正英道长!”曹达华抱着他那台仍在滋滋作响的笨重仪器,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近乎狂热的求知光芒,“刚才那个信息生命体的熵减过程实在太美妙了!还有你们拦截时使用的能量场结构,充满了非欧几里得几何的美感!能不能让我采集一点数据?就一点点!”
吴孟达凑到潘学斌身边,压低声音:“潘师傅,呢条友靠唔靠谱啊?睇个款似痴线多过似科学家喔。”
陈百祥也点头:“系咯,边有科学家成个‘软饭王’咁款嘎?”(注:曹达华曾饰演角色“软饭王”)
曹达华耳朵极灵,立刻反驳:“哎!两位!科学探索不分外表!我曹达华一生致力于研究灵魂的奥秘、灵寂之地的物理法则!虽然生前演过不少搞笑角色,但那只是生活所迫!我的灵魂,是纯粹的科学家灵魂!”
他拍着胸脯,白大褂上的灰尘噗噗往下掉。
潘学斌没有轻易下结论,他运转七芒星印记,仔细感知曹达华的灵魂波动。与之前遇到的执念者不同,曹达华的灵魂气息虽然有些杂乱亢奋,但核心却透着一股奇异的“理性”与“求知欲”,并没有明显的恶意或扭曲执念。更像是一个……误入异世界的疯狂研究员?
“曹先生,你说你是来投奔我们?”潘学斌开口问道。
“没错!”曹达华用力点头,如同小鸡啄米,“我在灵寂之地漂泊研究了好久,一直找不到志同道合的灵魂!直到最近,探测到你们这里爆发出多种高维能量反应和独特的情感波动,还有这座……哇!这座建筑!”他痴迷地看向永恒歌剧院,“这结构!这能量回路!完美融合了情感法则与空间拓扑学!绝对是划时代的杰作!请务必让我加入你们!我可以帮忙!我的研究对工坊肯定有帮助!”
他举起手中的笨重仪器:“你看!这是我发明的‘灵魂波动谐振分析仪’!可以精准测量灵魂强度、执念浓度、情感频谱!还有这个!”他又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怀表的东西,“‘因果律扰动探测器’!虽然还不完善,但已经能捕捉到一些概率云塌缩的迹象了!”
看着曹达华献宝似的展示他那些看起来就很不可靠的发明,众人表情各异。
秦沛摸着下巴,小声对潘学斌说:“潘师傅,睇佢咁多发明,虽然古灵精怪,但好似有D料到?不如留低佢,废物……啊唔系,系特殊人才利用?”
李小龙则言简意赅:“观察。”
林正英拂尘一甩:“此魂虽言行跳脱,然魂光清澈,非奸邪之辈。”
潘学斌思索片刻,决定暂时留下曹达华。一方面,工坊确实需要更多元的人才,尤其是可能对灵寂之地法则有研究的人;另一方面,将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放在眼皮底下监视,总比让他流落在外,可能被幕后黑手利用要好。
“好吧,曹先生,你可以暂时留下。”潘学斌说道,“不过,工坊有工坊的规矩,你的研究不能危害工坊和其他灵魂的安全,并且需要接受必要的监管。”
“没问题!绝对没问题!”曹达华喜出望外,激动得差点把手中的仪器摔了,“我以科学家的荣誉发誓!我一定遵守规矩!潘先生,你真是个有远见的领导者!”
于是,星光工坊迎来了第一位“首席灵魂科学家”——曹达华博士。
曹博士的加入,确实给工坊带来了……一些变化。
他首先对肥姐的“安魂汤”产生了浓厚兴趣,拿着他的分析仪对着汤锅研究了半天,得出结论:“此汤蕴含的情感因子与能量粒子排列方式,暗合黄金分割比例与斐波那契数列,具有极佳的灵魂稳定效应!妙啊!肥姐,你有没有考虑过量化生产?我们可以申请专利!”
沈殿霞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:“专……专利?我煲汤几十年,未听过煲汤都要专利嘎?”
接着,曹博士又盯上了吴孟达和陈百祥的日常斗嘴,拿着个本子疯狂记录:“精彩!太精彩了!这种基于逻辑谬误和情感夸张的对话模式,产生的‘欢乐波动’频谱独特,能量转化率极高!可以作为新型能源研究的参考!”
吴孟达&陈百祥:“……” 感觉有被冒犯到。
他甚至试图研究李小龙的武道意念,结果被李小龙一个眼神震慑,手中的探测器当场冒烟报废,这才讪讪地收敛了一些。
不过,抛开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,曹达华在正事上,确实展现出了不凡的才能。
潘学斌将那个自毁的数据幽灵残留的、几乎无法解析的细微能量痕迹交给曹达华。曹博士如获至宝,一头扎进了由鲁班和达闻西为他临时搭建的“实验室”(其实就是个堆满杂物的角落),鼓捣了整整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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