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开口讨要,突然想到什么,脸色一沉:“你这十多个馒头哪儿来的?”
秦淮茹气得直瞪眼:“您甭盯着我,嫌馒头不干净是吧?”
贾张氏想骂人,可看着馒头,硬是把话憋了回去。
啃了两天窝头,她再横也扛不住肚里馋虫,只能嘟囔:“我又没说什么!”
秦淮茹冷笑:“没说?没说心里也惦记!我得藏几个。”
“天天吃细粮,嘴都养刁了。
棒梗才吃几顿窝头就闹脾气。”
“也不瞧瞧家里啥条件,哪能顿顿白面?晚上窝头掺着馒头吃,大人谁也不许多拿!”
这话明摆着敲打贾张氏——她总偷摸多吃,连槐花小当的口粮也占。
贾张氏鼓着眼不吭声,她那脑子听不出弦外之音,只觉得憋屈:这回又不能痛快吃了。
小豆丁抓了把干草,又塞进几张糖纸引火。
这小馋猫从不收集糖纸——烧火多好啊,一点就着,还耐烧!
她掏出打火机,麻利地点燃糖纸扔进灶膛。
早先她只会用硬木柴,愣是把煤油打火机烧坏了也没点着火。
姐姐为此揪着她揍了一顿。
这年头的打火机金贵着呢,金属壳子里灌煤油,能反复用。
弄坏一个,姐姐心疼得直抽抽,后来只好改用火柴,每回划火柴都要拍她手心“长记性”
——当然,也就是做做样子。
磨着磨着,小豆丁总算学会了生火,可一到添柴就专挑大木头。
苏青原以为她不懂,教了几回便懒得管。
直到某天夜里,他瞧见小豆丁笑嘻嘻往灶灰里埋红薯,这才恍然大悟:
大木头烧得久,饭做好了还能煨吃食,剩下的炭火更能保温——这小机灵鬼,压根不是憨!
《烟火小记》
小豆丁踮着脚往灶膛里张望,满脑子都是烤红薯的香甜。
炭火将熄未熄时埋进几个红薯,等玩耍回来就能捧着热乎乎的美味——这是她执着于帮大人烧火的全部秘密。
用细柴禾可不行,灰堆温度不够,烤出来的红薯半生不熟。
四岁的胖团子能总结出这个经验,让苏青刮目相看。
原先只觉得是个懵懂的小憨包,没想到在吃这件事上竟透着股机灵劲。
呼——噗——小豆丁举着蒲扇卖力挥舞,灶台前顿时扬起阵阵烟尘。
苏青连忙夺过扇子:傻丫头,土灶不兴这么扇!小姑娘不服气地撅嘴,分明记得妈妈给煤炉子扇风的场景。
铁锅在旺火上滋滋作响,苏青手腕轻抖,姜蒜辣椒在油锅里跳起华尔兹。
鹅肉下锅的刹那,油星伴着香气炸开。
本该浇几瓶啤酒增鲜,但这年头的啤酒还是稀罕物。
街角副食店前排起的长队,多半是拎着暖水壶等的居民。
酒柜里那瓶黄酒被掂了出来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锅边滑入,腥气立刻化作醇香。
地窖里取来的土豆滚刀切块,冬储大白菜掰成巴掌大,相继扑进咕嘟冒泡的锅里。
小豆丁早已忘了扇子的事,鼻尖贴着灶台边缘,像只等待投喂的幼猫。
趁着空闲,苏青从系统空间取出牛肉、羊肉和猪五花,准备往柴火鹅里添加羊肉卷、肥牛和五花肉。
这种吃法很地道。
柴火鹅不单吃鹅肉,北方菜讲究一锅炖。
通常先品尝鹅肉,再陆续加入其他荤素食材。
比如厚切的五花肉,先在滚烫锅边煎至微焦,放入汤汁稍煮;
既去油腻,又保留了肥瘦相间的美妙口感。
炖煮半小时后,肉香与黄酒完美融合,阵阵醇香弥漫开来。
开动前,苏青特意挑了只鹅腿,淋上浓汤,铺满羊肉卷和肥牛片,盛在小盆里留给姐姐。
香气诱人,小豆丁吸溜着鼻子咽口水,假装疲倦地伸懒腰,奶声奶气地说:烧火可累人呢!
说完偷偷瞄向苏青,就等开饭指令。
这孩子最守规矩,大人不上桌绝不偷吃——主要因为以前偷吃挨过揍,还不止一次。
有些事她总忘,比如踩水坑、满地打滚;但有些事记得特别牢。
吃吧。
苏青发话。
小豆丁立刻吭哧吭哧搬来高凳抵着土灶,又拖过小板凳垫脚。
踩着板凳爬到高凳上蹲稳,举起筷子瞄准铁锅。
大铁锅像火锅般需要边煮边吃,只能以灶台当餐桌。
小个子若坐着就只能扒拉锅边,吃不到中心美味——这对小吃货来说绝对不行。
蹲在高凳上就能半站起身,够到最远的精华。
苏青坐在灶门前,既能控火候,又能防着小家伙栽进灶膛。
两人刚要动筷,小豆丁突然举着鹅肉问:高个子姐姐不一起呀?
她今天在家吃。
苏青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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