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翼告急!传令兵!”子山月心头一紧,厉声喝道,“令左翼第三、第四小队向中心收缩,死守第二道矮墙!命令中军预备队,抽一队刀盾手,立刻支援左翼!快!” 传令兵脸上混着血和汗,重重点头,猫着腰,冒着纷飞的箭矢和投枪,拼命向左翼奔去。
然而,敌人的决心和投入超出了预估。左翼的防线在绝对优势兵力的碾压下,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。一名商会雇佣的好手,如同泥鳅般在混战中穿梭,利用同伴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摸到一名正全力格挡前方攻击的护卫队员身后,手中淬毒的匕首闪烁着幽光,狠辣无比地刺向其毫无防备的后心!
那护卫队员正是之前苦战许久的阿木。他察觉到背后恶风袭来,想要回身格挡,却被正面敌人的重斧死死缠住!眼看毒匕即将及体!
“小心!”旁边一名断了一只手臂、正用另一只手挥舞单刀的伤兵发现了危机,竟合身扑了过来,用身体撞开了那名偷袭者!
“噗!”匕首偏离了心脏,却深深扎入了伤兵的肋下!
“老张!”阿木目眦欲裂,悲吼一声,一枪逼退正面之敌,反手一枪将那偷袭的雇佣兵捅了个对穿!他扶住缓缓倒下的老张,后者口中溢出黑血,艰难地摇摇头,眼神迅速涣散。
阿木还未来得及悲痛,又有三四名灰道打手嚎叫着扑了上来!他怒吼着挺枪迎战,长枪舞得如同风车,接连刺倒两人,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,大腿和肩膀又添新伤,脚步踉跄,眼看就要被乱刀分尸!
子山月远远看到左翼即将崩溃,心急如焚!她深知,左翼一失,敌人便可长驱直入,侧击中央主阵地,甚至直扑据点核心,整个防御体系将瞬间土崩瓦解!
“右翼!王猛的人顶住压力了!分一队人!不,两队!立刻支援左翼!快!快!”子山月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因焦急而有些嘶哑。她甚至亲自带着身边的最后几名亲卫,向左翼移动,试图以身作则为援军打开通道。
右侧防线在王猛的坐镇下,暂时顶住了压力。听到命令,一队约三十人的生力军立刻脱离战位,怒吼着向左翼扑去。他们的及时加入,如同给即将断裂的弓弦注入了新的韧性,勉强顶住了敌人最凶猛的一波冲击,将几乎突破的敌人又狠狠推了回去,暂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左翼防线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仅仅是喘息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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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尸山血海与冷酷算计**
战场彻底变成了巨大的血肉磨盘。双方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,在防线前后堆起了矮墙。鲜血汇聚成溪流,低洼处甚至形成了小小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“血潭”。伤者的呻吟和惨叫从未停歇,许多重伤者就倒在血泥中,慢慢失去生机,无人也无法救援。
灰道首领“血狼”屠烈站在后方,看着前方依旧如同礁石般顽固的防线,尤其是左翼那功亏一篑的攻势,气得几乎吐血!他脸色涨得如同猪肝,猛地抽出腰刀,一刀将身旁一名来不及躲闪的传令兵劈成两段!
“废物!全都是废物!老子投入了所有预备队!死了这么多人!为什么还拿不下来!”他如同困兽般咆哮,声音因暴怒而扭曲,“冲!给老子继续冲!谁敢后退,这就是下场!用人堆!也要把子山月那小娘皮的龟壳给老子堆平了!”
商会会长金万贯坐在他那坚固的车辇内,透过琉璃窗看着这惨烈的景象,眉头越皱越紧。他手中的翡翠扳指几乎要被捻出油来。听着屠烈疯狂的咆哮和手下不断报来的伤亡数字(尤其是他精心培养的金鳞卫的损失),他的心在滴血。这完全偏离了他“低成本、高收益”的算计。
“屠首领,息怒。”金万贯的声音透过车窗传出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,“如此强攻,伤亡太大了。即使最终拿下,也是惨胜,恐怕…得不偿失啊。是否暂缓攻势,从长计议?”
“放屁!”屠烈猛地扭头,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车辇,如同要噬人一般,“金万贯!你他妈少在这里说风凉话!死了多少人老子不在乎!老子只要他们死!现在收手?老子的人就白死了?木子伊的残党必须彻底铲除!谁敢拦老子,老子连他一起杀!继续攻!谁敢再言后退,杀无赦!”
金万贯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但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,只是对车内的谋士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:“让我们的人…再往后撤一点。保存实力。另外,催一催我们埋在里面的‘钉子’,该发挥作用了,目标…指挥塔或者粮仓,制造混乱,接应主力破城。” 他心中冷笑,既然屠烈这疯狗要拼光家底,那就让他去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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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意志的极限与无声的祈祷**
得到死命令的敌人,发动了开战以来最疯狂、最不计代价的进攻!尤其针对已是强弩之末的左翼防线,攻势如同海啸般连绵不绝。子山月刚刚带人勉强稳住阵线,立刻又陷入了更加残酷的绞杀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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