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台之上,灯光惨白刺目。
戏台之下,杀机汹涌如潮!
那木偶花旦依旧保持着凄美的身段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,遥遥指向二人。而它身后,那些被“唤醒”的龙套木偶——穿着破旧号衣的“兵卒”、戴着黑色方帽的“衙役”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,如同提线木偶般,僵硬却迅捷地迈开步子,挥舞着手中的木质刀枪,从舞台两侧的台阶蜂拥而下!
它们的关节发出“咔咔”的脆响,在寂静的戏院里回荡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!
“后退!找掩体!”乔任梁嘶声大吼,一把扯下歪斜的眼镜塞进口袋,双手紧握那边缘尖锐的垃圾桶,猛地将其抡圆,狠狠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“兵卒”木偶!
“砰!”木屑飞溅!那木偶的脑袋被砸得歪向一边,但只是动作迟缓了一瞬,随即又毫不在意地继续冲来!它们的材质似乎比看起来坚硬得多!
凌昭眼神一厉,不退反进!她体内那股冰冷的力量再次奔涌,驱动着她的身体做出远超常人的反应!她没有武器,但她本身就是武器!
侧身避开一柄捅来的木质长枪,她闪电般出手,精准地抓住那“衙役”木偶的手腕,猛地一拧——
“咔嚓!”木制的手臂应声而断!断裂处没有血液,只有干枯的木茬和一丝丝黑色的、如同头发丝般的絮状物飘散出来!
那木偶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另一只手依旧抓向她的脸庞!
凌昭矮身躲过,一个扫堂腿踢在木偶的腿部关节处!木偶下盘不稳,踉跄倒地!
但更多的木偶围了上来!它们力量奇大,不知疼痛,攻击毫无章法却悍不畏死!木质武器砸在地上、箱子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!
乔任梁依靠着蛮力和垃圾桶的尖锐边缘,勉强抵挡着,但已是险象环生,手臂被划开了几道口子,鲜血渗出。
这样下去不行!它们的数量太多了!而且舞台上的那个“花旦”还没有动手!
凌昭且战且退,目光飞速扫过混乱的后台。必须找到这些东西的弱点!或者……找到出路!
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舞台侧面,那通往舞台下方的黑暗入口——通常那里是放置布景道具和让演员快速通道的地方,俗称“台下仓”!
“那边!”凌昭对着乔任梁大喊一声,猛地发力,将扑到近前的一个木偶狠狠踹飞出去,撞倒了一片同类,暂时清空了一条通路!
乔任梁会意,立刻朝着那个方向突围!
两人一前一后,拼命冲向舞台下的黑暗入口!身后的木偶大军发出无声的咆哮,紧追不舍!
就在凌昭即将冲进入口的刹那——
舞台上那一直静立不动的木偶花旦,突然动了!
它猛地一挥水袖!一道无形的、冰冷的力量如同鞭子般抽来!
凌昭感到背后一股巨力袭来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,重重地摔进了舞台下方的黑暗空间里!乔任梁也紧随其后,踉跄着跌入其中!
“砰!!”
一声沉重的巨响在他们身后传来!那入口处一道原本隐藏的、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猛地落下!彻底封死了入口!
将那些追兵暂时隔绝在外!
但也将他们两人,困在了这舞台之下!
黑暗中,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栅栏外木偶们徒劳的抓挠撞击声。
“咳咳……”凌昭从地上撑起身子,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。乔任梁也挣扎着坐起来,摸索着戴上眼镜,虽然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没事吧?”乔任梁的声音带着痛楚。
“死不了。”凌昭摸索着口袋,掏出了那支命途多舛的老式手电筒,用力拍打了几下——奇迹般地,它竟然又闪烁了几下,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昏黄的光!
这最后的光明,如同救命稻草,勉强驱散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光线照亮了他们所处的环境——这是一个极其低矮狭窄的空间,布满蛛网和厚厚的灰尘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木头腐朽和尘土的味道。四周堆放着许多废弃的木质布景板、损坏的道具和一些蒙着白布的杂物,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垃圾场。
唯一的光源,来自栅栏门外戏台方向透进来的、惨白晃动的气灯光晕。
暂时安全了。
两人背靠着冰冷的、满是铁锈的栅栏,瘫坐在地上,精疲力尽地处理着身上的伤口。乔任梁用找到的纱布简单包扎了手臂的划伤,凌昭则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和手腕。
“这些东西……杀不死。”乔任梁喘着气,总结着刚才的战斗,“除非完全摧毁它们的核心或者行动能力。而且……它们似乎受台上那个主体的控制。”
凌昭点了点头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手电筒扫到的某样东西吸引了。
那是在一堆破烂布景板后面,似乎放着一个不起眼的、深色的木箱子。箱子样式古老,上面挂着一把已经锈蚀严重的铜锁,但箱盖似乎并没有完全锁死。
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她站起身,走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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