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舞台下方,唯一的光源在地上明灭不定地滚动,将凌昭脸上那扭曲痛苦的表情照得忽明忽暗。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色彩和那句充满怨毒的话语,让乔任梁如坠冰窟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!
“凌昭!醒醒!”乔任梁用力抓住她的肩膀,试图将她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唤醒。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他的队友,那种非人的气息让他毛骨悚然。
凌昭的身体在他的摇晃下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体内有两个灵魂在激烈地搏斗。她死死地咬着下唇,甚至咬出了血丝,用尽全部意志对抗着那喷涌而出的、不属于她的记忆和情感洪流。
几秒钟后,她眼中的异色终于缓缓褪去,但那巨大的悲伤和愤怒余波依旧让她浑身发冷,脸色苍白如纸。她猛地推开乔任梁的手,踉跄着后退两步,背靠着一根冰冷的、满是铁锈的金属支柱,大口大口地喘息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她的声音极其沙哑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弱,却又强行恢复了平时的冷硬,“只是……被这些东西恶心到了。”
她在撒谎。乔任梁无比确信。刚才那一瞬间,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、古老而恐怖的意识。但他没有戳破,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。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弯腰捡起那支快要熄灭的手电筒,塞回她手里。
“如果有什么不对劲,立刻告诉我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警告。
凌昭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攥住了手电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她刻意避开目光,不再去看箱子里那件刺眼的火红戏服。
乔任梁也不再追问,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些珍贵的资料上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利用这些信息找到生路。他快速地将流水账册、日记残页、旧报纸和照片整理好,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外套内侧口袋保存。
“根据这些信息,那个‘处方笺’或者说‘契约’,是怨念核心的可能性极高。”乔任梁强迫自己冷静分析,试图用逻辑驱散内心的寒意,“而它最可能存放的地方……”
他的目光扫过这个堆满杂物、阴暗潮湿的舞台下方空间。
“要么在当年班主或者权贵的私人区域,比如办公室或者……地牢。”他想起日记里提到的地牢,“要么,就在某个具有特殊象征意义的地方。”
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舞台正下方、最深处的一个角落。那里堆放的杂物最多,几乎垒成了一座小山,而且看起来像是被人故意遮挡着什么。
“那里。”乔任梁指着那个角落,“舞台是这一切的中心,也是最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。核心物品藏在舞台正下方,符合某种‘镇压’或者‘献祭’的逻辑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决定冒险一探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搬开那些沉重的、布满灰尘的木质布景板和蒙着厚厚白布的杂物。每移动一样东西,都会激起大片的灰尘,让人咳嗽不止。
越往深处,空间越狭窄,空气也越发污浊沉闷。
终于,在清理开最后一块巨大的、描绘着山水图案的布景板后,一个隐藏的入口出现在了墙壁上!
那是一个低矮的、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拱形门洞,门洞边缘是粗糙的红砖砌成,里面黑漆漆的,向下延伸着石阶,散发出比外面更加阴冷潮湿的气息。门洞上方,似乎曾经镶嵌过什么牌子,但已经被撬掉了,只留下几个模糊的钉孔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绝望和痛苦的气息,从门洞深处幽幽散发出来。
“地牢入口……”乔任梁压低声音,脸色无比凝重。日记里的记载被证实了。
凌昭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,体内的那个“她”似乎又躁动了一下,传来一阵混合着恐惧和仇恨的战栗。这里面,藏着极致的痛苦。
就在两人犹豫是否要进入这明显更加危险的区域时——
“咿……呀……”
那幽怨的戏曲唱声,再次缥缈地响了起来!
这一次,声音不再是来自舞台之上,而是清晰地源自……他们刚刚清理出来的那个地牢入口深处!
仿佛有一个冤魂,正在地牢的最深处,对着他们幽幽吟唱,既是警告,也是……引诱?
与此同时,栅栏门外,那些木偶兵卒的抓挠声和撞击声突然停止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阵轻微而规律的“哒……哒……哒……”声。
像是有人穿着硬底的鞋子,正慢条斯理地、一步一步地,从舞台的方向,走向栅栏门。
乔任梁和凌昭的心瞬间提了起来!两人立刻屏住呼吸,关掉手电,紧紧贴身在阴影里,目光死死盯住栅栏门的方向。
那“哒哒”声在栅栏门外停了下来。
透过栅栏的缝隙,他们能看到一双脚。
一双黑色的、老旧的、一尘不染的……圆口布鞋。
守则第五条:【本院夜间没有穿黑色布鞋的清洁工。如果看到,请无视,并反向离开。】
是它!那个之前林薇模仿怪提过的、追她的穿黑布鞋的清洁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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