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健室那个交织着汗水、泪水与温柔轻吻的午后,像一道清晰的分水岭。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后的、无形的薄冰彻底消融,情感的河流奔涌向前,再无滞涩。这种变化并非体现在轰轰烈烈的宣言上,而是渗透在公寓里每一个寻常的角落,每一次眼神的交汇,每一次无声的默契里。
顾延州的康复进程稳步推进,他已经能够连续工作数小时而不显疲态,甚至开始着手处理一些更为核心、之前交由沈清澜决断的战略性事务。权力的过渡平稳而自然,他重新执掌舵轮,而她,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副手,最信任的同盟。
这天晚上,处理完当日最后一批紧急文件,窗外已是繁星满天。书房里只开了两盏台灯,光线温暖地笼罩着并排而坐的两人。
顾延州合上手中的一份关于海外资产重组的方案,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,而是转向沈清澜,目光沉静地看着她。
“清澜,”他开口,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,“跟我来。”
沈清澜有些疑惑,但还是依言起身,跟着他走出了书房,不是回卧室的方向,而是走向了走廊深处那间她一直知道存在、却从未踏足过的房间——顾延州真正的、完全私人的档案室兼核心数据库机房。
这扇门,比她书房里那个隐藏保险柜的门看起来更加厚重、朴实无华,通体由某种哑光的特殊金属制成,没有任何把手,只有一侧嵌着一个极其复杂的、结合了生物识别与动态密码的多重验证装置。
顾延州在门前站定,没有丝毫犹豫,依次进行了指纹、虹膜和声纹验证,最后输入了一长串毫无规律可言的动态密码。
“嘀——”一声极其轻微的、不同于寻常电子锁的蜂鸣声响起,厚重的金属门向内无声滑开,露出后面一片幽暗的空间。
他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侧身,对沈清澜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沈清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。她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了进去。
灯光随着她的进入次第亮起,柔和而均匀地照亮了整个空间。这里比她想象的要简洁,甚至可以说有些冷峻。四壁是同样的特殊金属材质,确保绝对的物理隔断和电磁屏蔽。房间中央是几组排列整齐、正在低功耗运行的黑色主机和庞大的阵列存储设备,指示灯如同呼吸般幽微地闪烁着,构成了这个数字堡垒的心脏。
而与这些冰冷科技感形成对比的,是靠墙放置的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实木档案柜。柜体是深沉的胡桃木色,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,上面挂着古朴的黄铜锁——但此刻,这些锁,都是打开的。
顾延州走到主控台前,唤醒屏幕,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下。然后,他转过身,面对沈清澜,目光坦然,深邃如同眼前这片不设防的疆域。
“这里,”他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郑重的力量,“是我所有的过去,现在,以及……未来。”
他指向那些运行中的主机:“私人数据库,最高权限,完全开放。里面包括顾氏所有未公开的绝密项目档案、我多年建立的全球情报网络节点信息、针对顾宏伯及其党羽的全部调查记录、以及……我名下所有不受集团监管的私人资产与渠道。”
他的目光又扫过那一排排档案柜:“那些柜子里,是所有纸质原始凭证,与我父母相关的一些遗物调查记录,我接手顾氏前后的一些……不便电子化的隐秘交易存档,以及,”他顿了顿,目光与沈清澜相接,无比清晰地说,“关于你姐姐沈清音事件,我所收集到的、所有未能录入数据库的原始物证、手写笔记和一些……未能完全验证的、过于危险的猜想。”
沈清澜站在原地,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。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看着他身后那代表了滔天权柄与无尽秘密的、此刻却对她彻底敞开的堡垒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着,震荡不已。
这不再是之前那种有限度的、基于合作需要的资源共享。这是毫无保留的、彻底的交付!他将他的帝国,他的底牌,他隐藏在光明与黑暗中的所有脉络,甚至那些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的、危险的过去,全都摊开在了她的面前。
信任?这个词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。这是一种超越信任的、将彼此命运彻底捆绑的托付。是将自己的后背,乃至最脆弱的命门,都完全交予对方的决绝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沈清澜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为什么是现在?”
顾延州走向她,步伐沉稳,直到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他低头凝视着她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倒映着灯光,也倒映着她有些无措的脸庞。
“因为,”他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千钧之重的考量,“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。”
他抬起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颈间那枚温润的白玉坠子,动作带着无尽的珍视。
“从相遇的算计,到生死关头的相护,从彼此的试探,到如今的并肩。我们之间,不需要再有任何秘密,也不应该再有任何屏障。”他的目光沉静如海,却蕴含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,“调查清音的真相,对抗顾宏伯,面对‘圣所’……这不再是你一个人的执念,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。这是我们共同的道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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