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渐渐远去,载走了那个自作自受、疼得死去活来的老疤。路口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,留下几道同情的目光和窃窃私语,最终都化为对那个“倒霉蛋”的摇头叹息。
大强魂不守舍地跟着救护车跑了,临走前看向梅运来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,仿佛见了鬼。
梅运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脸上的“无辜”和“关切”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嘲讽。他目光如电,精准地扫向街角那辆一直停着的黑色轿车。车窗紧闭,但他仿佛能穿透那层深色的玻璃,看到里面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。
“哼,龟儿子,就这点道行?”梅运来心中冷笑,摸了摸怀中那块温润中带着一丝冰凉的玄铁矿石。刚才老疤脚下打滑的瞬间,他清晰地感觉到矿石微不可察地一震,一股极其微弱的、带着引导意味的气流似乎拂过地面。这李十八,关键时刻还挺靠谱!
不过,这份“好运”似乎也伴随着点副作用。丹田里那个小小的气旋,此刻旋转得似乎比平时更快了几分,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奔涌,让他感觉精力充沛得有些过头,甚至隐隐带着点躁动。就好像刚灌了几碗烈酒,浑身有股劲儿憋着想往外使。
“不行,得找点事儿做,把这股劲儿泄一泄。”梅运来嘀咕着,背起空背篓,大步流星地朝着巴山郡城最大的农贸市场走去。签了大单,兜里揣着预付款,他打算买点好东西回去庆祝庆祝,顺便给家里添置点实用的家伙什儿。
农贸市场里人声鼎沸,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——新鲜蔬菜的泥土气、活禽的腥臊、鱼虾的咸腥、熟食的酱香、还有调料摊子那浓郁的香料味儿。梅运来如鱼得水,东瞧瞧西看看。
在一个干货摊子前,他豪气地称了好几斤上好的黑木耳、香菇和黄花菜。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,看他买得多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小哥,好眼光!都是山里收的野货,泡开了香得很!”
“要得!再来两斤那个红皮花生米!”梅运来大手一挥。下酒菜,齐活了!
接着,他又转到肉摊。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油光光的围裙,案板上摆着半扇猪肉。梅运来指着那两条油光水滑、筋肉分明的大后腿:“老板,这后腿,给我剁一条!肥瘦都要!”
“好嘞!小哥要得豪爽!”肉摊老板嗓门洪亮,抄起厚重的斩骨刀,手起刀落,动作麻利地将一条硕大的猪后腿剁成几大块,又按照梅运来的要求,剔下几块上好的瘦肉切丝。“小哥是做大生意的吧?这肉买得实在!”
梅运来嘿嘿一笑,没多说,付了钱,把沉甸甸的肉块用厚实的油纸包好,塞进背篓。背篓的分量顿时重了不少。
买完了吃的,梅运来脚步一转,走向市场角落的铁器铺子。这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,炉火正旺,映得墙壁通红。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农具和刀具——镰刀、锄头、斧头,还有一排排大小不一的菜刀,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冷硬的寒光。
梅运来的目光在一排厚背宽刃、造型朴拙但一看就极为结实的铁菜刀上逡巡。家里那把豁了口的破刀,早就该换了!
“老板,这把刀,咋个卖?”梅运来指着一把刀身厚实、刃口磨得雪亮的方头菜刀。这刀看着就沉,刀背足有小指厚,柄是硬木的,缠着防滑的麻绳。
打铁的师傅是个赤膊的壮汉,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。他停下锤子,抹了把汗,瓮声瓮气地说:“小哥好眼力!这是俺用老铁加钢打的‘斩骨刀’,剁骨头邦邦硬!五十块,不二价!”
“要得!”梅运来爽快地掏钱。他拿起那把沉甸甸的菜刀,入手冰凉,分量十足。他随手掂量了一下,手腕一翻,刀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短促而凌厉的弧线,发出轻微的破风声。这手感,比家里那把强太多了!剁骨头、切菜、甚至…防身,都够劲!
他把新买的菜刀用厚布裹好,小心地放进背篓最上面。这下,背篓算是装得满满当当,背在肩上分量十足。但他体内那股躁动的暖流似乎也随着这几次“消费”和“掂刀”的动作,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心满意足地走出农贸市场,梅运来盘算着去搭回村的农用车。此时已是下午,阳光偏西,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刚拐出市场大门,走进一条相对僻静、通往车站的近道小巷,脚步就顿住了。
巷子口,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像一头蛰伏的野兽,静静地停在那里,挡住了大半去路。
车门“砰”地一声推开,脸色铁青、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的叶天剑走了下来。他身后,跟着四个身材魁梧、满脸横肉、穿着紧身黑T恤的壮汉。这四人显然不是之前老疤那种街头混混的档次,一个个眼神凶狠,太阳穴微微鼓起,胳膊上肌肉虬结,露出的手臂和脖颈上能看到狰狞的刺青。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彪悍的煞气,沉默地堵在巷口,像一堵人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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