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笼门开的瞬间,我手腕上的电子表猛地一颤,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轻轻推了一下。蓝光顺着表盘裂痕爬出来,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湿冷的痕迹,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。我没急着迈步,反而把表摘下来,翻到背面——那道光点还在跳,频率和档案架QY-EX7的闪烁完全同步。
“0.7秒……又是这个时间。”我低声说,“魏九死前最后的信号,你们拿来当门禁密码,挺会废物利用啊。”
我把表重新戴回手腕,贴着脉搏的位置。它现在像个坏掉的节拍器,但节奏没乱。我闭眼,启动“逻辑链强化”,把刚才那一震的波形从记忆里调出来,像拼图一样往脑子里塞。系统没响应,但我的太阳穴开始发烫,像是有根针在颅骨里来回穿刺。
视网膜上浮现出一串由光点组成的三维结构,像被风吹散的星群,缓缓旋转。密码锁。
“行吧,你们设谜题,我来答题。”我抬起手,指尖在空中划动,模拟输入。每按下一个虚拟键,档案架就轻微震动一次,像是在确认身份。
最后一个数字归位。
空气凝固了半秒。
下一瞬,我的视野像被撕开的布,猛地扭曲。铁笼没消失,反而延伸出去,变成一片无边无际的透明空间,无数层解剖台层层叠叠地悬浮在空中,像超市里的货架,只不过每层都躺着一个林晚秋。
七个。
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:八十年代的白大褂、九十年代的校服、零零后的汉服裙……每一个都被一个“我”按在台上,手术刀正划开胸口。而每一次下刀,镜片反光里,都映出程砚的脸。
“哈?”我愣了一下,“你们这剧本能不能换点新意?又是复制人,又是父权凝视,守钟人是不是就这点想象力?”
我下意识想启动“微表情透视”,系统界面却一片漆黑。再试“痕迹回溯”,脑子里只蹦出一行小字:「能力加载中……98%卡住不动。
“加载个鬼。”我咬了下舌尖,想靠痛感拉回现实。
可疼痛来得慢了。
整整0.7秒后,嘴里才泛起血腥味。
“果然。”我吐了口血沫,“量子延迟痛觉,这是赵培生的催眠套餐标配。上次他用在逃犯身上,对方直接把自己头盖骨撬开了还以为在剪指甲。”
眼前的画面开始加速。每一个“我”都在重复解剖动作,刀锋划过皮肤的轨迹完全一致,连手腕抖动的频率都分毫不差。林晚秋们睁着眼,没有挣扎,也没有哭喊,只是静静看着我,像在等一个早就注定的答案。
“你们想让我相信,这一切都是我干的?”我冷笑,“那你们可太不了解我了——我解剖课挂过三次,老师说我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。”
话音未落,最上层的“我”突然抬头,刀尖指向我。
所有解剖台同时亮起蓝光,像是被同一根电线接通了电源。
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涌来,我的意识开始被抽离,像是有人拿着吸管在嘬我的脑浆。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往外翻:母亲葬礼那天的雨、辣条包装袋上的油渍、第一次看到U盘里监控画面时的反胃感……
然后,我听见了一段旋律。
《茉莉花》。
不是我哼的,也不是从哪传来的声音。它就在我脑子里,从最深处冒出来,像小时候母亲哄睡时的摇篮曲。那年她还没死,我趴在她膝盖上,听她用走调的嗓音唱这首歌,窗外茉莉开得正盛。
“等等。”我猛地睁眼,“这歌……从来不是我用来镇定的。是我妈唱给我听的。”
催眠程序似乎察觉到了异常,立刻加大输出。所有林晚秋同时开口,声音叠加成一种诡异的合声:
“你为何总在第七次才醒来?”
电子表开始逆向跳动,时间往回倒流。我的记忆像沙漏翻转,童年、警校、地窖、镜廊……一切都在崩解。
可那首歌没停。
我干脆闭上眼,不再抵抗,任由旋律带着我沉下去。画面完整浮现:母亲躺在棺材里,手里攥着一朵没谢的茉莉。而那朵花的形状,和后来林晚秋笔记本上绣的彼岸花,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忽然笑了,“你们用七次轮回困我,用复制体乱我,用记忆篡改逼我认命。可你们忘了——”
我睁开眼,声音清晰得像刀切豆腐:
“真正的锚点,从来不是逻辑,是情感。”
话音落,眼前的所有解剖台同时出现裂痕。
咔。
像是玻璃被重锤砸中,第一道裂缝从最上层的“我”脸上蔓延开来,接着是第二层、第三层……每一层的“我”都在碎裂,程砚的倒影在镜片中扭曲、崩解。
林晚秋们闭上了眼睛。
铁笼轰然瓦解,化作漫天蓝光,那些光点没有消散,反而凝聚成一只只纸鹤,振翅飞向四面八方。每一只飞过的地方,档案架上的标签都闪了一下,1985与2045的数字交替速度越来越快,最后定格在某个我看不懂的编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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