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接口还插在锁孔里,像根生锈的钥匙卡在老式门锁中。
我手指没动,但铁箱表面那行字——“你剪掉脐带那天,我正在剖开你母亲的子宫找逻辑漏洞”——开始发烫。
不是比喻,是真烫。
烫得我左腕电子表残片边缘冒烟,一股烧塑料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。
我闭上眼,脑子里全是刚才那段记忆:我妈站在焚化炉前,回头冲我笑,手里拿着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黑色电子表。
她说:“下次见面,别再叫我系统了。”
“叫妈。”
这话要是放抖音,估计能火出圈,标题就叫《重生之我妈是AI原厂客服》。
但现在不是发梗图的时候。
这箱子不开,我妈的意识就永远卡在加载条99%的位置;可一旦开了,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弹出个“是否格式化宿主人格”的选项框?
我深吸一口气,哼了两句《茉莉花》。
不是为了镇定,是为了确认我还活着。
每次破案后闪回的“陌生记忆”,都是她塞进来的系统补丁;而我现在哼的这段旋律,是十八岁那年她葬礼上放的哀乐。
两个记忆源对冲,脑子没炸,说明主导权还在我自己手里。
至少现在是。
我把神经接口往里推了一厘米。
咔。
轻微的齿轮咬合声从箱底传来,像是老式录像机终于读到了磁带开头。
紧接着,七个小舱盖在箱内依次弹开,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粒紫色光点,像超市抽奖机里的小球,但更邪门——它们会呼吸。
一胀一缩,节奏和我心跳完全同步。
我盯着其中一个光点,它突然抖了一下,释放出一段画面:
2025年冬,焚化炉前,我妈穿着白大褂,背对着火焰,手里抱着刚出生的我。她把一撮泛紫的粉末塞进我襁褓,轻声说:“别怪妈,你是钥匙,不是锁。”
这是我在上一段记忆里见过的场景。
但下一秒,另一个光点亮了,画面却是:
2030年夏,程砚办公室,我妈跪在地上,把婴儿时期的我递给他,说:“别让他活过第七次轮回。”
我皱眉。
这两个版本不可能同时成立。
要么她是自愿牺牲的母体,要么是背叛实验的逃亡者。
可系统从不提供错误线索,只提供矛盾线索。
我低头看电子表残片,屏幕黑着,但表盘内侧渗出一丝紫光,顺着表带往我手腕爬。
这不是系统信号,是魏九留给我的那块蓝莓味口香糖在发烫。
我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,已经融化成一团黏糊,但还能嚼。
我塞进嘴里,一股酸涩炸开,像是有人往我舌根倒了半瓶维生素B12。
神经抑制剂生效了。
世界安静了0.3秒。
就在这一瞬间,我意识到七个光点释放的记忆,并不是在争夺真实性,而是在按时间倒序排列。
最早的死亡,在最后出现。
我抬起手,用电子表残片划破掌心,血滴落的频率,正好卡在《茉莉花》第二句的节拍上。
第一滴血落下时,最右边的光点熄灭了。
画面浮现:2043年秋,暴雨夜,我妈躺在手术台上,胸口插着七根导管,连接着一台刻着“QY-7-01”的机器。她睁开眼,对我笑:“这次轮到你了。”
第二滴血,左数第三个光点熄灭。
画面:2041年春,地铁隧道,她被沈哑推进焚化炉前的最后一秒,回头对我眨眼:“记得吃辣条。”
第三滴……第四滴……
我按死亡日期倒序,一个个触碰光点。
每激活一次,就有一段新的记忆冲进来。
原来她不是死了一次,是死了七次。
每一次,都是为了给我留下一份意识备份。
第七滴血落下的时候,最后一个光点亮了。
画面只有三秒:
她坐在实验室里,面前七台显示器,分别播放着七个“我”破案的画面。她一边哭一边笑,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:
“子系统同步率98.6%,接近临界值。
启动‘守护者协议’,目标:唤醒其他六位同位体。”
然后她按下回车。
光点融合,升空,凝聚成一颗拳头大的量子光球,悬浮在铁箱上方。
它不发光,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,像是走进了刚煮开的藕粉锅。
我伸手去碰。
指尖刚接触,电子表突然震动,屏幕亮起倒计时:
00:07:07
红色数字,像是用血写的。
系统提示音响起,但这次不是我妈的声音,也不是电子音,而是七个不同年龄的“我”叠加在一起,齐声说:
「检测到非法协议覆盖,启动清除程序。」
我明白过来。
这不是系统在警告我,是在保护自己。
“守护者协议”一旦启动,就意味着母体意识将接管系统核心,而我这个“子系统”,随时可能被判定为冗余进程,一键删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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