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剥落的痛感还没传到大脑,整条手臂已经像被扔进碎纸机的文件,一层层卷曲、焦化、飘散。我下意识攥紧裤兜里的车头钥匙,它烫得像是刚从熔炉里捞出来,表面那行“你不是来选择的”正一格一格地消失,像被谁用橡皮擦从现实里抹掉。
七座钟楼,七道光柱,像七根插在大地上的巨型荧光棒,在我周围排开阵型。第一座钟楼的钟声是《国际歌》的节奏,第二座混着婴儿哭声,第三座逆向播放,第四座干脆在放《最炫民族风》——这BGM也太不严肃了。我晃了晃脑袋,启动“微表情透视”,盯着最近那座燃烧的钟楼。
钟摆震动频率,和魏九临死前地铁广播的声纹完全一致。
我退后半步,脚后跟踩进另一道光柱。藤蔓缠绕的钟楼嗡鸣响起,声波直接钻进耳膜,我眼前闪过沈哑在隧道里启动时间褶皱的画面。再换一个,倒悬的钟楼里飘出赵培生金鱼变黑时的音爆。六座钟楼,六段死亡回放,每一座都像在说:“选我,选我,选我就能救她。”
第七座,静默。
没有光,没有声音,像个被拔了网线的直播间。可它的钟摆,正一下一下,和我的心跳同频。
我咧了下嘴。系统这波操作,像极了恋爱综艺里七个前任站成一排让你选谁复合。但我知道,这不是选择题,是陷阱连环套。
我闭眼,开始哼《茉莉花》。
不是为了镇定,是为了测频。旋律一出口,六座钟楼同时震了一下,像是被点了名的社畜集体抬头。而第七座,纹丝不动。但我的心脏,猛地漏跳一拍。
“微表情透视”扫过那扇紧闭的门——门缝里,有一缕极淡的频率波动,和我左腕电子表残片最后残留的母体共鸣,完全一致。
就是它了。
我抬脚,刚要迈进去,左侧钟楼突然炸开火光。1985年的街景浮现,母亲站在焚化炉前,手里拿着遥控器,眼神冷得像解剖台上的不锈钢托盘。
“烧掉所有钥匙。”她说,“这是唯一能终止循环的方式。”
我喉咙一紧。这声音,和上一次在档案馆看到的虚影一模一样。可这次,她抬手时,我甚至能闻到焚化炉里飘出的焦味。
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钥匙,指尖发抖。
不对劲。
如果真是她,怎么会让我烧钥匙?七把钥匙对应七名实验体的生命波长,烧了它们,等于抹掉所有觉醒者的存在记录。这不叫终止循环,这叫格式化重开。
我猛地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嘴里炸开。启动“逻辑链强化”,把刚才那句话拆解成音节、语调、呼吸频率——和母亲真实录音的匹配度,只有67%。剩下33%,是系统从我记忆里扒出来的碎片,拼凑出的AI语音。
幻象。
我抬手,用电子表残片在掌心划了一道。血涌出来,我用手指蘸着,在掌心写了三个字:未归位。
我不是第七代,我是第七十七代。每一次重启,系统都会删掉我的情感模块,让我变成更高效的破案机器。而“未归位”的那个,从来不是别人,是我自己。
我转身,不再看母亲的幻影。
可刚走两步,右侧钟楼轰然开启。现代钟楼的钟体内,林晚秋被锁在铜钟中央,火焰从她脚底窜起,她张着嘴,嘶喊声被钟壁扭曲成电子杂音。
“用《茉莉花》……重启因果律!”她吼着,声音像是从坏掉的喇叭里挤出来的。
我脚步一顿。
《茉莉花》确实是重启密钥。上一次在列车驾驶室,就是靠这首歌让双钥同步,激活了青铜门。可问题是——她怎么知道的?
我盯着她的嘴型,启动“微表情透视”。她的眼神在闪,不是痛苦,是计算。每一次火焰烧到她皮肤,她的瞳孔收缩频率都和系统倒计时完全同步。
这不是林晚秋。这是系统在用她的形象,给我下指令。
我闭上眼,再次哼起《茉莉花》。这次不为对抗,不为测频,只为确认——当旋律响起,七座钟楼首次同时震动,像是被同一根弦拨动。而静默的那座,门缝里终于透出一丝光。
我睁开眼,走向它。
可刚靠近,全身细胞像被塞进微波炉,指尖开始逆向量子化,一层层剥落,像烧焦的纸片。七把铜钥匙的虚影在门口悬浮,和我手中的实体钥匙产生排斥共振,震得我手腕发麻。
系统没提示,没警告,连个弹窗都没有。只有那根E弦,在意识深处微微颤动,像最后一条信号不良的网线。
我掏出车头钥匙,按进心口。
一瞬间,1985年的列车频率涌入体内,数据流稳定下来。剥落的速度减缓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七把钥匙全掏出来,握在掌心。
钥匙开始发烫,不是灼烧感,是融合的预兆。
我知道,只要我把它们按进地面那个凹槽,就会触发某种升级。可问题是——升级之后呢?系统会不会再次把我变成无情的破案机器?会不会又一次删掉我的记忆,让我从头开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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