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电筒的光刚吞进去半米,隧道壁就渗出一层黏糊糊的光膜,像是谁把荧光颜料兑了胶水刷上去。我停下脚,那光膜还顺着空气抖了两下,活的一样。
魏九站我旁边,右眼蓝光一闪一闪,跟信号不良的Wi-Fi似的。“不是电磁场了。”他说,“是生物电。”
林晚秋往前探了半步,佛珠在掌心转了一圈。她刚想伸手碰那层膜,我一把拽住她手腕。
“上次用血开路,这次别急着当密钥。”我说,“咱们现在是闯入者,不是访客。”
她没挣,只是把佛珠往袖口一塞,指尖在岩壁上轻轻一划——L7-01的符号浮现,血痕还没干,那层光膜突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菌丝,一根根像血管似的搏动。
“它认编号。”魏九低声说,“但不是认人。”
我低头看左腕,电子表早碎了,可那道压痕还在,边缘发紫,一碰就渗血。我忽然明白过来:系统死了,可这些玩意儿还留着它的协议残影。我们不是在闯关,是在刷脸进一个已经倒闭的APP。
“走。”我说,“别贴墙。”
三人贴着隧道中央往前挪。菌丝在头顶织成网,偶尔滴下一滴黏液,落地时“滋”地冒点蓝烟。我拿手电照了照,那烟不是往上飘,是贴着地爬,像在追踪什么。
“它在嗅七把钥匙。”魏九突然说,“你肋骨那儿,是不是有点发烫?”
我没吭声。确实烫,像是有人拿烙铁在骨头缝里来回蹭。我咬了咬后槽牙,把外套拉链拉到顶,遮住胸口。
转过一个弯,隧道突然变宽,墙面不再是水泥,而是某种半透明的肉质组织,里面能看到缓慢流动的金色液体。菌丝从四面八方垂下来,末端长着类似孢子囊的球体,微微开合,像在呼吸。
林晚秋突然停住。
她盯着右侧一簇菌丝,眼神有点空。我正想问,她已经伸手碰了上去。
“别——”
话没说完,那簇菌丝猛地一颤,整片墙面亮起,投影出一段影像:
1985年,无窗实验室。穿白大褂的人围在手术台边,台上躺着个婴儿,脐带还没剪。一个人拿着注射器,推进去一管金色液体。婴儿没哭,反而笑了,眼睛在黑暗里闪着金光。
镜头切到监控屏,时间03:17,右下角有行小字:**逻辑孢子初代融合成功,宿主编号C-7**。
影像消失,林晚秋猛地抽手,脸色发白。
“你看到了?”我问。
“不是我。”她说,“是它把记忆塞进来的。那些人……他们在庆祝。”
魏九盯着那片墙面,右眼蓝光忽明忽暗。“不是庆祝。”他说,“是恐惧。你注意没,所有人手套都戴了三层,领口全扣死了——他们怕被传染。”
我盯着那滴落的金色黏液,忽然想起焚化炉边那些跳进去的人。月圆之夜,集体赴死,嘴里哼着《国际歌》。不是献祭,是排毒。
“这玩意儿能改写基因。”我说,“它不是控制人,是升级人。”
话音刚落,魏九突然弯腰,一口蓝血吐在地上。
那血不是流,是“爬”,像有生命似的往菌丝方向蠕动。他扶着墙喘气,脖子后面衣领裂开一道,露出一块暗金色的印记,像是某种图腾,又像电路板。
“孢子认祖归宗了。”他咳了两声,抬手抹掉嘴角蓝血,“我右眼的传感器是用外星矿物造的,和它同源。它以为我是管理员。”
我盯着他后颈的印记,突然意识到什么:“你不是2045年穿越来的?你是被它扔回来的?”
魏九没回答,只是把衣领拉好,从兜里掏出那块蓝莓口香糖,塞进嘴里嚼了两下。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他说,“你系统呢?没提示?”
我一愣。
这才想起来,脑子里那个冷冰冰的电子音,从白空间出来后就没响过。我试着默念“微表情透视”,没反应。再试“痕迹回溯”,依旧安静。
“系统宕机了。”我说,“或者……它也怕这玩意儿。”
林晚秋突然抬手,指尖在空中划了个圈,又迅速抹掉。我认出来,那是《三体》里质子展开的公式。她不是在写字,是在干扰。
“它在读我们。”她说,“不只是记忆,是思维。刚才那口血,不是偶然吐的——它想让你看到印记,确认权限等级。”
魏九冷笑一声:“那它失算了。我不是管理员,是病毒。”
他右眼蓝光猛地一涨,整条隧道的菌丝同时颤动,像是被电了一下。几根触须迅速缩回,可更多的从头顶垂下来,像触手一样悬在半空。
“别刺激它。”我低声说,“我们现在是闯入免疫系统的细菌,再乱来,它直接把咱们当病原体清了。”
话音未落,我左腕那道伤突然剧痛,血渗得更凶了。我低头一看,血珠滴在地上,居然没散开,而是聚成一条细线,往最近的菌丝根部爬去。
“它在采样。”魏九说,“你的血里还有钥匙的残片,是高纯度逻辑载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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