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菱纱正在院中晾晒药材,一袭白衣,举止从容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仿佛镀了一层金边。
“确实是个好姑娘。”王五暗自点头。
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,但把这个事记在了心里。回到镇江后,他把情况告诉了其他三人。
“既然韩大人都这么说,咱们就先观望吧。”黄得功道。
陈默笑道:“没想到咱们王大军长,还有这般细腻心思和做媒的潜质。”
王五正色道:“咱们跟着经略,不就是为了让这世道更好吗?经略幸福了,咱们才能安心。”
这话说得众人都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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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午后南京总帅府的书房内,正埋首批阅着关于新政推行细则报告的林天,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了揉鼻子,有些疑惑地抬起头,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:“怪事,谁在背后念叨我?”
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下首位置,那里,韩承也正伏在案上,奋笔疾书,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书。
‘莫不是这厮在腹诽我工作安排得太满?’
林天脑海中闪过一个无厘头的念头。仔细想想,韩承这家伙从昨天下午开始,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有点奇怪,总感觉那眼神里藏着点什么,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……
韩承确实怀着心事。
他此刻表面平静,内心却在激烈地活动着。
他不断暗骂自己迟钝失职:‘韩承啊韩承,亏你还自诩是经略的心腹,成天在经略身边打转,在经略的人生大事上,反倒是不如王五这个武夫有心!真是该打!’
唔——必须得做点什么,该怎么撮合一下呢?
韩承苦思冥想,终于理出了一点点模糊的头绪。一旦开始盘算,他便有些按捺不住,不时会趁林天低头批阅公文时,悄悄抬头瞥一眼自家经略。
看着林天专注政务的侧脸,韩承脸上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种带着欣慰、期待和些许谋划意味的复杂笑容,活像操心儿孙婚事的长辈,那笑容,说得好听点是姨母笑,说得直白点,颇有几分“不怀好意”的意味。
每当察觉到林天的目光有扫过来的趋势,他又会立刻触电般低下头,装模作样地继续在公文上奋笔疾书,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古怪的人不是他。
片刻之后,估摸着经略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公文上,韩承又会趁机停笔,低下头,嘴唇无声地嚅动着,念念有词,仿佛在反复推敲、演练着什么计划。
林天再次抬起头,恰好捕捉到韩承低头喃喃的一幕。他皱了皱眉,觉得这家伙今天确实有点反常。
‘奇怪……这韩承,搞什么名堂?神神叨叨的。’
他摇了摇头,未作它想,将这些无关政务的杂念抛开,只当是韩承处理棘手事务时的特殊习惯。
重新低下头,林天将全副精神再次投入到那份关于完善新政细节的草案之中,朱笔轻点,开始逐条批阅起来。
书房内,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细微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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