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会打吗?”
左梦庚顿了顿,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因为首领被擒而不知所措、逐渐停止抵抗的鬼冢手下,声音又提高了几分,
“你会打,有个屁用啊?”
? ? ?
小岛纯四郎彻底懵了,他完全没听懂这古怪的腔调和话语背后的意思,只是本能地觉得受到了侮辱:
“八嘎,你…你他娘叽里咕噜说啥呢?!”
左梦庚皱了皱眉,似乎对自己的倭语水平也不太满意。
他换回了稍微正常的语调,但那种压迫感却丝毫未减:
“抱歉,你们的语言,我还有些生疏。”
言罢左梦庚伸出手,拍了拍小岛那满是横肉的脸颊,
“我的意思是,出来混,要讲势力,要讲背景。你,哪个道上的?”
不等小岛回答,他站起身,环视全场,“虽然昨日谈判已经说过,但鄙人再重复一遍,我叫左梦庚,是跟宫本组长混的。”
“宫…宫本武藏?!”小岛纯四郎的挣扎瞬间停止了,脸上血色尽褪。
那个近来在九州剑术界声名鹊起,据说一把剑挑翻了好几个剑术馆的宫本?
小岛手下那些浪人听到这个名字,更是面如土色,不少人连手中的刀都差点握不稳。
宫本武藏的名头,在九州的地下世界,已经开始成为一种禁忌。
“现在,”左梦庚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破了死寂,
“肥前国的所有生意,赌场,游廊,全部归三口组管辖。有谁不服,现在就可以站出来。”
无人感动,无人敢动!
绝对的武力压制,加上宫本武藏这块金字招牌,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抵抗意志。
左梦庚对这场面很满意。
他示意手下:“给他松绑。”
绳索解开,小岛纯四郎活动着被勒出红痕的手腕,脸上神色变幻不定,最终,所有的桀骜不驯都化为了颓然。
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,低下头:“左…左桑!是在下有眼无珠!肥前国小岛组,愿…愿听左桑差遣!”
收编了小岛纯四郎及其残余手下后,左梦庚并未沉浸在胜利中。
他立即着手在肥前国设立三口组分堂,开始整顿这里的赌场和妓院生意。
与以往的帮派不同,左梦庚引入了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。他将军队中的纪律观念带入帮派管理,要求手下必须服从命令,不得擅自行动。
他定下了严格的规矩:所有生意必须按时、足额缴纳“供奉”;严禁无故欺压本地平民商户,违者视情节断指或切腹;内部纷争由分堂调解,不得私下寻仇火并。
这些规矩初时引起了一些骚动,但在左梦庚以铁腕手段处置了几个冥顽不灵、试图挑战权威的原小岛组头目后,便迅速得到了贯彻。
令人意外的是,这种相对“规范”的管理,反而让肥前国的地下秩序稳定了许多,那些原本备受盘剥的小商户和平民,在惊疑不定之余,竟隐隐生出一丝感激。
毕竟,比起小岛组毫无底线的压榨和混乱,现在至少有了明确的规则可循。
仅仅十余天,肥前国原本盘根错节的地下势力便被梳理清晰,全部归附于三口组的旗下。
消息传回长崎,宫本武藏亲自前来视察。他看到的不再是昔日那个混乱无序的肥前国,而是一个被有效管理、并开始产生更大效益的地盘。
“左公子,果然身负大才。”
宫本武藏那张扑克脸,难得地露出了明显的笑容,
他拍了拍左梦庚的肩膀,“我来之前,教父决定,提升你为若头,以后统管除长崎本部以外,九州全岛的所有地下事务。肥前,及后续拿下的地盘,皆由你节制。”
若头是帮派中的高级职位,仅次于组长。
左梦庚在短短两个月内,就从新人升到若头,这在三口组的历史上从未有过——虽然这个三口组成立也不过数月。
——。
当晚,左梦庚谢绝了属下的庆贺,独自一人留在分堂后院的静室中。
窗外月色清冷,洒在榻榻米上,映出一片霜白。
左梦庚提起酒壶,为自己斟了一杯清酒,酒液澄澈,带着淡淡的米香。
他却没有立刻喝,而是抬头望向墙上悬挂的一面铜镜。
镜中映出一张年轻却写满风霜的脸,眼神锐利,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煞气,身上是倭国武士的服饰,腰间是倭国风格的刀架。
这还是他吗?
左梦庚感到一丝恍惚。
不过数月之前,他还是那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左梦庚,背负着降虏的污名,虽是时势所迫,但也是好说不好听。
先是被吴三桂那个家伙的部下抓获,又被林天如同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,远远放逐到这海外倭国。
那时的他,满心愤懑、不甘与绝望。
而如今呢?他在这异国他乡,竟奇迹般地重新站稳了脚跟,手握权柄,麾下数百浪人听其号令,控制着两‘国’的地下势力。
虽然这两国之地,在大明的话,可能都比不上两个城来的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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