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和殿外的广场上,晨光穿透云层,洒在密密麻麻的百姓身上。苏镜身着绯色官服,站在原告席上,手中的紫檀木证据盒沉甸甸的 —— 里面装着李嵩的供词、巧手坊的制灯工具、西域交易账本,还有父亲的举报信草稿。她抬头望向被告席,李嵩被两名卫兵押着,脸色惨白如纸,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,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。
“升堂!” 大理寺卿的高喝声划破广场的寂静,惊得檐角风铃叮当作响。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审判台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李嵩被押到审判台前,他突然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刻意的哭腔:“陛下!各位大人!臣是被冤枉的!之前的供词,都是苏镜逼臣说的!她为了给父亲翻案,对臣严刑拷打,还威胁要杀臣的家人…… 臣不得已,才编造了那些谎言!”
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。百姓们交头接耳,有的甚至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—— 毕竟李嵩曾是兵部尚书,位高权重,若真被严刑逼供,倒也并非不可能。
苏镜眼神一冷,缓步走到审判台前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李嵩,你说我对你严刑拷打,可有证据?天牢的狱卒、医官都能作证,这三日你在牢中,饮食如常,身上没有任何伤痕。倒是你,昨日还在牢中承认派人将张阿牛骗到巧手坊,今日为何突然翻供?”
“我…… 我没有!” 李嵩眼神闪烁,语气却弱了几分,“那是我疯癫时胡言乱语,作不得数!”
“疯癫时的胡言乱语,却能准确说出巧手坊的密道位置、制灯工具的特征,甚至能说出张阿牛失踪那天,你给管家五十两银子的细节?” 苏镜从证据盒中取出一本记录册,翻开其中一页,“这是天牢狱卒记录的你昨日的言行,每一句话都有狱卒、医官的签名作证,你敢说这也是假的?”
大理寺卿接过记录册,仔细翻看后,递给身边的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。三人传阅完毕,大理寺卿沉声说道:“李嵩,记录册上的内容与之前查获的证据吻合,你若再狡辩,便是欺君之罪!”
李嵩的身体微微一颤,却仍不死心:“就算我说的是真的,那也是李广逼我的!我只是提供了场地和工具,没有参与杀人,更没有构陷沈毅!”
“没有参与构陷?” 苏镜冷笑一声,从证据盒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信,“这是从你书房暗格找到的,是你写给李广的信,上面写着‘沈毅奏折已拦截,可伪造密谈书信,孙安那边已安排妥当’—— 这封信的笔迹,与你昨日的供词笔迹一致,你敢说不是你写的?”
李嵩看着书信上的字迹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出一个字。苏镜继续说道:“还有这本西域交易账本,上面记录着你三年来与阿古拉的交易,‘醉魂香’、兵器、黄金,每一笔都有你的签名和私印。阿依木首领也能作证,这些交易都是你亲自对接的 —— 你还想否认吗?”
西域使团首领阿依木立刻上前,躬身奏道:“陛下,各位大人,臣可以作证。三年来,与我西域对接交易的,正是李嵩。每次交易,他都会亲自到场,还会用密语确认身份。这本账本上的交易记录,与我西域的存档完全一致。”
“还有我!”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中年男子,他跪在审判台前,声音带着悲愤,“草民是巧手坊的账房,李嵩每个月都会来巧手坊,查看制灯进度,还会给我们发工钱。张阿牛失踪那天,草民亲眼看到李嵩的管家将张阿牛骗进巧手坊的密道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张阿牛……”
“我也能作证!” 另一个老年工匠走上前,“草民是巧手坊的制灯工匠,李嵩让我们用特殊的模具制作灯笼骨架,还让我们用‘醉魂香’浸泡灯笼穗子。后来草民才知道,那些灯笼是用人皮做的…… 草民有罪,没能早点揭发他!”
证人一个个站出来,证据一件件被呈上。李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他瘫坐在地上,眼泪混着冷汗砸在地上,声音带着绝望:“我认…… 我认罪……”
广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,百姓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拳头,大喊道:“严惩罪犯!为沈大人报仇!为受害者报仇!”
大理寺卿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认罪状,递到李嵩面前:“李嵩,你犯下的罪行,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和证人,你可愿意在认罪状上签字画押?”
李嵩颤抖着伸出手,接过毛笔。他的手指抖得厉害,墨汁滴在认罪状上,晕开一个个小黑点。他看着认罪状上 “构陷沈毅、走私兵器、制作人皮灯笼、策划兵变” 等罪行,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。他知道,只要签下这个名字,他的一生就彻底完了,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。
“怎么?不敢签?” 苏镜走到他面前,语气冰冷,“你当初构陷我父亲、杀害张阿牛、策划兵变时,怎么没想过今天?那些被你残害的百姓,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公道,你有什么资格犹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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