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装少了怕不顶用,装多了缝不上,跟俺做木架子似的,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张三老伴缝好第一个香囊,赶紧塞给旁边的孙子,手糙得磨着娃的脸:
“戴着,别弄丢了!夜里蚊子不叮你脚心,白天好帮你爹捡土豆——等冬天新土豆下来,咱腌一坛子咸菜,给你做咸菜馒头,香得很!”
娃攥着香囊,凑到鼻子边闻了闻,皱着鼻子咧嘴:
“苦!跟药似的。”
王阿婆从兜里掏出自家晒的土豆干,塞到他手里:
“先吃口甜的压一压!苦才管用,跟喝方正煮的草药似的,苦完了不生病,才能吃更多土豆干、啃更多馒头。”
娃嚼着土豆干,甜香盖过了苦,立马把香囊挂在脖子上,蹦蹦跳跳找小伙伴显摆去了。
卓玛正往布兜里装草,突然“呀”一声,手里的艾草撒了一地:
“阿婆,艾草不够了!俺们这么多人,每人做一个,筐里剩的这点,连一半都不够!”
流民们一听,都停了手,你看我我看你——有的手里刚缝好布兜,有的还在揉艾草,脸上的笑都淡了。
有个老汉叹口气:
“这咋整?刚学会,想给俺家老婆子也做一个,她夜里总被蚊子叮醒。”
王阿婆蹲在筐边扒拉来扒拉去,手指把筐底戳得咚咚响:
“咋就不够了?俺明明晒了两筐!昨儿个给李阿爷送药草才拿一小把,剩下的咋就这点?莫不是被风吹跑了?”
卓玛盯着筐里的艾草,突然眼睛一亮,转身往棚子跑:
“俺有办法!俺带了草原的驱蚊草!跟艾草混着用,香味更浓,还能防沙蝇——俺们放牛时,就把这草绑牛脖子上,蚊子苍蝇都不靠近!”
没一会儿抱来一把,叶子上带白绒,软乎乎的,往石桌上一放:
“你闻,这香得冲!混着艾草,正好够大伙做香囊。”
王阿婆抓过一把揉碎,凑到鼻子边闻,眉头立马舒展开:
“哎!这香得正!比单放艾草管用,卓玛你这脑子,跟方正似的,遇事不慌,能想辙!”
刚把两种草混好,李青瑶挎着个布包过来,包上印着淡乎乎的“三棵松”——还是上次收粮票剩下的碎布,她剪巴剪巴缝成的,里面装着叠得整齐的碎布片:
“阿婆,卓玛,听张婶说你们缺布,俺把家里攒的都拿来了,这布结实,装草不容易破。”
她放下布包,趁人不注意凑到方正身边,声音压得低低的:
“刚才过士族那边老槐树,瞅见刘三的人躲树后看咱,手里还攥着啥,我一盯他,他就缩回去了——你留神点,别是昨晚烧草药没成,又想搞啥鬼。”
方正点头,手不自觉摸了摸兜里的三棵松木牌,边缘硌得手心有点疼。
他转头对围着的流民笑:“香囊做好了,除了挂家里,大伙多做两个,挂到村头祭祀坑边上——明天清坑改沉淀池,那边草深蚊子多,挂着香囊干活舒坦,省得被叮得分心。”
赵六正揉着混好的草,听见“祭祀坑”停下手里的活,指腹蹭了蹭掌心的绿渣:
“对了!清坑时得盯紧点!别跟昨晚烧草药似的,他们又在坑边藏些乱七八糟的——俺把凿子带着,真有人来捣乱,俺一凿子敲他脑壳,让他记牢!”
流民们都应得响亮:
“放心!俺们帮着看!”“俺明儿早去坑边等着,谁靠近就喊!”
“不能让他们坏了沉淀池的事,这坑改好,浇地也方便!”
太阳越爬越高,院子里的香味也越浓,艾草的苦香混着驱蚊草的冲劲,飘得满流民窟都是。王阿婆教张婶缝兜口,时不时拍她一下:
“线拉太紧了,布兜会崩开!”
卓玛帮小娃缠绳,手把手纠正绳结;赵六揉顺手了,跟旁边老汉唠:
“揉这草跟摸软木一个理,得顺着劲儿来。”
张三老伴缝好第三个香囊,小心揣进怀里——等会儿给卧病的老伴挂床头。
方正看着这热热闹闹的光景,心里暖乎乎的——昨晚的火没烧垮人心,反倒让大伙更齐心了。
可李青瑶说的“刘三的人躲树后瞅”,还有赵六提的“藏东西”,让他没敢松劲:
手心里那三棵松木牌硌得慌,士族肯定没歇着,明儿清祭祀坑,指不定藏着啥幺蛾子。
这香囊挂在坑边,不光是防蚊,更得让大伙记着,得护着这坑,护着能浇地、能防病害的沉淀池。
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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