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帮我?”他问。
萧红绫看着他,眼神忽然冷了下来:“我不是帮你。我只是……不能让你死在月光下。”
她转身欲走。
“等等。”叶无痕抬手,“叶南天留下的符文——‘容器已成,主即将临’。你知道什么意思?”
她脚步一顿。
风卷起她披风一角,露出腰间青铜铃铛。铃铛无声,但她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容器?”她冷笑,“你以为你只是觉醒了龙血?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。”
她没回头,声音却压低:“你体内的血,不是纯粹的龙族血脉。是**混种**。是初代家主用九域血脉与龙族本源炼出的‘钥匙’。而你,是最后一个能打开龙冢的人。”
叶无痕呼吸一滞。
混种?
钥匙?
他忽然想起叶南天半龙之躯的模样——上半身人形,下半身龙躯,咽喉六道疤痕,与他胎记形状一致。那不是伪装,是**同源**。
“所以……他不是我敌人。”他低声道,“他是……试验品?还是……失败品?”
萧红绫没答。
她只留下一句:“龙冢在北境,地脉尽头。你若去,九死无生。但若不去,你体内的血,会在下一次月圆之夜,彻底吞噬你。”
风起,她身影渐远。
叶无痕站在原地,右臂胎记最后一丝余热消散。他缓缓抬头,望向北方。
地脉深处的心跳,还在同步。
他迈步,向前。
一步,两步。
龙影在头顶缓缓盘旋,赤金光芒不再狂躁,而是如呼吸般规律起伏。九百根长枪在他走过时微微震颤,枪尖低垂,似在致敬。
他右手按在腰间罗盘上。
盘面微烫,指针指向北方,正对龙冢方向。
脚步未停。
前方岩层突然裂开,一道幽深通道显露,壁上刻满龙纹,与他胎记纹路一致。通道深处,传来低沉的龙吟,像是在召唤。
他踏入通道。
最后一缕月光被岩壁遮挡。
他右臂胎记突然再次发烫,金纹一闪而逝。
通道尽头,一双龙瞳缓缓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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