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踩在焦土上，发出轻微的碎裂声。身后，那片曾喷出熔岩的裂缝彻底闭合，只剩一道黑色痕迹。
走了十几步，他忽然停下。
手指动了动。
小火雀还在指尖盘旋，可它突然转了个方向，翅膀对着某个角度竖起，像是发现了什么。
叶无痕眯眼。
那边是荒漠边缘，一片死寂。风不大，沙也不动。可他总觉得空气有点不对——太静了，连尘埃都不飘。
他没喊，也没召唤领域全开。
只是悄悄把吞噬本源移到右掌，随时准备出手。
小火雀缓缓升空，飞到他头顶三尺，双翼展开，金光微闪。
下一秒，它猛地俯冲，直扑左侧十丈外的一片沙丘。
那里什么都没有。
可就在它撞上去的瞬间，沙地突然凹陷，一道黑影贴着地面滑出，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。
小火雀没追上。
黑影一闪即逝，消失在另一侧沙坡后。
叶无痕站在原地，没追。
他知道刚才那不是幻觉。有人在窥探，而且能在朱雀火灵的感知下隐身，绝非普通角色。
“等不及了？”他低声说。
手指摩挲着噬魂链，眼神冷了下来。
他没动，可焚天领域的边缘已经开始升温，金红色的火焰在体表缓缓流动，像一层随时会爆发的铠甲。
小火雀飞回他肩头，收起翅膀，安静趴下。
风又吹过来，卷起一点灰烬。
叶无痕抬起一只脚，正要继续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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