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盯着我们。”唐莜莜压低声音,对身边的顾知远和赵铁柱说道。
赵铁柱肌肉瞬间绷紧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涌动的人流,像一头警惕的猎豹。“哪个王八羔子?俺去把他揪出来!”
“别冲动。”顾知远按住他的胳膊,脸色凝重,“这里人多眼杂,对方在暗处,我们在明处。先回招待所再说。”
三人不再逗留,加快脚步,汇入人流,刻意绕了几个弯,确认身后没有明显的“尾巴”后,才回到了红星招待所。
关上门,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。
“刚到省城就被盯上……‘黑石’的动作这么快?”赵铁柱拧着眉头,百思不得其解。
顾知远沉吟道:“未必是‘黑石’。华康公司在省城也有根基,钱文明虽然倒了,但残余势力未必甘心。也可能是……我们之前在合作社动静太大,引起了其他方面的注意。”
唐莜莜坐在床边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。她感受着体内恢复了一些,但依旧不算充裕的能量【能量:85/500】。因果律系统处于低功耗运行状态,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环境感应。
“不管是谁,我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。”唐莜莜抬起头,眼神冷静,“‘星火书店’必须尽快去,而且要格外小心。”
父亲留下的线索是唯一的指向,再危险也得去。
顾知远点了点头:“明天一早我们就去。我知道‘星火书店’大概的位置,在城南的老城区,那边街巷复杂,反而容易隐蔽。”
一夜无话,但三人都没睡踏实。赵铁柱抱着胳膊守在门口,耳朵竖着,听着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三人就离开了招待所。在街边摊草草吃了点豆浆油条,便按照顾知远的指引,朝着城南方向走去。
与车站附近的喧闹不同,城南老城区多是些低矮的旧式民居,青石板路窄窄的,两旁是斑驳的墙壁和伸出的屋檐。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早点的气味,偶尔有自行车铃铛清脆地响过,带着一种旧时光的静谧。
顾知远一边走,一边低声介绍:“‘星火书店’有些年头了,据说以前是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点,后来改成书店,主要卖些旧书和文史哲类的书籍,平时生意很清淡。”
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,巷子深处,一个不起眼的门脸上挂着块老旧的木牌,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四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字——“星火书店”。
门脸很小,窗户上落着灰,里面看起来光线昏暗。
唐莜莜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激动和忐忑,率先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、漆皮剥落的木门。
门轴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。
书店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显狭小和陈旧。
高高的书架顶到了天花板,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泛黄的书籍,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灰尘混合的特殊气味。一个戴着老花镜、头发花白、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的老者,正坐在柜台后面,就着窗口透进的光线,慢悠悠地修补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。
听到门响,老者抬起头,推了推老花镜,目光平静地扫过进来的三人。他的眼神浑浊,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通透和淡然。
“随便看。”老者声音沙哑,说完又低下头,继续手里的活计,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太关心。
唐莜莜环顾四周,书店里除了他们,只有一个穿着工装、看起来像工人的中年男人在书架前翻找着什么。
她走到柜台前,斟酌着开口:“老先生,请问……老周在吗?”
修补书籍的手微微一顿。老者再次抬起头,仔细地打量了唐莜莜一番,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顾知远和赵铁柱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“这里姓周的就我一个。”老者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平淡,“你们找哪个老周?”
唐莜莜心中微沉,难道找错了?或者父亲说的“老周”并非书店主人?
她不死心,继续试探道:“是唐明川让我来的。”
当“唐明川”三个字出口的瞬间,老周的眼神骤然锐利了一下,虽然很快又恢复了浑浊,但那一闪而逝的光芒没能逃过唐莜莜的眼睛。
他放下手里的书和工具,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:“明川?他……他还好吗?”
“我父亲……他已经去世了。”唐莜莜低声道。
老周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脸上掠过一丝深切的悲痛和追忆,他闭上眼睛,沉默了几秒钟,才长长叹了口气:“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几年前。”
“唉……他还是走在了我前头……”老周喃喃自语,摇了摇头,随即看向唐莜莜,目光变得复杂,“你是……莜莜?”
“是我,周伯伯。”唐莜莜确认了对方的身份,心中稍定。
老周点了点头,又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个在翻书的工装男人,对唐莜莜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跟我来。”
他颤巍巍地站起身,领着三人穿过一排高高的书架,走到书店最里面。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,推开后,是一个小小的、堆满了杂物和书籍的里间,仅能容纳几人站立,里面还有一道窄窄的木梯通往阁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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