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在这一刻仿佛静止,而后更加狂暴地向那道身影席卷而去,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。
那身影的主人——叶辰,一袭黑底红云长袍,在纯白的世界里,宛如一滴落入清水的浓墨,醒目而孤绝。
他并未佩戴任何遮掩面容的道具,那张清俊却又带着几分漠然的脸庞,直接暴露在足以割裂钢铁的寒风之中。
他的目光平静如深潭,右手抬起,那枚代表着“晓”组织至高权力的“零”字戒指,在昏暗天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,遥遥指向塔顶。
仿佛是感受到了这枚戒指的召唤,又或是挑衅,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焚骨塔内部,突然响起一道悠远而沉重的钟鸣。
铛——!
声音穿透风雪,带着一股涤荡灵魂的诡异力量。
紧接着,那扇由千年寒铁铸造、布满斑驳锈迹的巨大塔门,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,伴随着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缓缓向内敞开,漆黑的门洞宛如巨兽张开的择人而噬的巨口,深不见底。
一个魁梧的身影从叶辰身后闪出,正是阿獠。
他肌肉虬结的臂膀紧握着背后的巨斧,警惕地盯着那洞开的塔门,沉声道:“主上,我陪你进去。”
叶辰却只是微微抬起左手,制止了他的行动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压过了风雪的呼啸:“此行非力可胜,而是一场名分之争。塔内的一切,都必须由我亲自面对。”他侧过脸,看了阿獠一眼,眼神中是毋庸置疑的决绝,“若我败,你立刻带月咏离开,不要回头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迈步向前。
奇诡的一幕发生了,当他的靴子踏上塔门前那厚厚的积雪时,周遭的冰雪竟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,反而是在他落足之处,留下了一道清晰无比的焦黑印记。
那印记的形状,赫然是一个缩小版的“晓”字,仿佛这片大地,也被他的意志烙上了独属于他的徽记。
塔内比想象中更加空旷,也更加死寂。
没有守卫,没有陷阱,只有一条笔直向上的螺旋阶梯。
阶梯两侧,整齐地排列着一具具早已风干的尸体。
他们无一例外地穿着残破不堪的黑底红云袍,以一种诡异的站姿倚靠着墙壁,仿佛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他们的额头上,本该是象征各自忍村叛忍身份的划痕护额,如今却只有一个狰狞的、从中心裂开的红色印记,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了过往。
叶辰的脚步很慢,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稳。
随着他向上攀登,每抵达一层,那一层的塔壁便会如水波般荡漾开来,浮现出模糊而扭曲的影像。
那些是前代“晓”组织成员的残魂记忆。
第一层,一个男人被无数条漆黑的锁链贯穿身体,吊在半空,口中无声地念着“零”;第二层,一个女人跪坐在燃烧的祭坛上,任凭火焰将自己吞噬,口型依旧是“零”;第三层,第四层……每一层都是一幕惨烈的死亡,每一个逝者都在用生命最后的执念,呼唤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代号。
他们都失败了。
当叶辰踏上第七层时,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是空旷的阶梯。
一个巨大的、由无数破碎戒指熔铸而成的圆形祭坛占据了整个楼层的中心。
祭坛前,一道身影背对着他,身形佝偻,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狂暴气息。
那人缓缓转过身,一双眼睛已然被血色完全侵占,看不见丝毫理智。
他的右臂被一条狰狞的、闪烁着电火花的机械臂所取代,那机械臂与他的血肉、骨骼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强行融合,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金属骨架和扭曲的神经束。
他,正是旧时代“晓”的最后守护者,娄三刀。
“你……不是真正的‘零’……”娄三刀的喉咙里发出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嘶哑低语,机械臂上的电弧“滋滋”作响,“你只是一个窃取了名号的……窃贼!”
叶辰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平静地回应道:“我非继承,亦非窃取。我是来此重建秩序的重建者——而你,不过是旧时代遗留下的残渣。”
话音刚落,他抬起右手,那枚“晓”之戒在查克拉的催动下,散发出淡淡的红芒,而后被他轻轻地按在了那座残戒祭坛之上。
嗡——!
刹那间,一股磅礴的瞳力以叶辰为中心爆发开来,一双巨大的轮回眼虚影在他身后浮现,那繁复而神秘的纹路,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至理。
这股力量与整座焚骨塔内积郁了百年的残魂怨念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
塔下六层,那些早已死去的干尸,在同一时间齐齐抬起了头,空洞的眼眶中,骤然燃起了两点幽蓝色的火焰!
“吼!”娄三刀感受到了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压制,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怒吼。
他眉心那枚同样是“零”字的残破戒指瞬间化作一道乌光,如利刃般斩向叶辰的脖颈!
然而,叶辰不闪不避,只是微微侧身,任由那道乌光划破了他的左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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