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鬼的回复比严景行预想的要慢。
足足过了十分钟,加密手机才震动了一下,屏幕上跳出的不是他想要的资料,而是一行字。
“你确定?踏进这一步,就不是钱和股票的游戏了。会死人的。”
这行字里透出的,是一种来自地下世界老江湖的、罕见的劝诫和惊惧。老鬼不怕杀人犯,不怕亡命徒,但他似乎很怕严景行这种人——冷静、理智,且能将最肮脏的手段,当成数学题来解的人。
严景行没有回复文字,他只是将那张简化版的“赵氏黑金帝国图谱”再次发送了过去,附带了一句话。
“完整的图谱,只值这几个人的命?”
手机那头沉默了。
这一次,沉默的时间更长。严景行甚至能想象出老鬼在古董店的灯光下,额头渗出冷汗,内心天人交战的模样。这张图谱是潘多拉的魔盒,是足以掀翻整个地下金融秩序的核武器,而他严景行,掌握着引爆器。
最终,老鬼的回复来了。
“地址、照片、关系网。半小时后给你。另外,目标头目叫老九,赵天宇的头号走狗,心狠手辣。你自己……好自为之。”
交易达成。
严景行关掉手机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上了眼睛。
死人?
他脑海中浮现出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样子,那画面,比任何威胁都来得更真实,更刺痛。从他们死去的那一刻起,这场游戏,就早已不是钱和股票的游戏了。
他再次进入记忆宫殿。
那张“威胁反制模型”已经构建完毕。公寓楼的每一个摄像头,每一条消防通道,甚至每一户邻居的作息时间,都化作了精准的数据流。他像一个上帝,俯瞰着以自己为中心的这个小小沙盘。
沙盘上,代表着老九团队的几个红色光点,正牢牢地将公寓楼的出入口锁死。
严景行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。
他走到客厅,拉开了窗帘,让客厅的灯光毫无遮拦地暴露在黑夜中。然后,他拨通了一个同城搬家公司的电话,并且刻意地打开了免提。
“喂,是XX搬家吗?对,我要搬家,很急,今晚就要走。东西不多,就几个箱子……地址是城西XX公寓……”
电话里的声音,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夜里。
……
对面马路的黑色商务车里。
一个叼着烟的壮汉,正通过高倍望远镜监视着严景行的窗口。他叫阿彪,是老九的副手。
“九哥,鱼好像上钩了。这小子在打电话叫搬家公司,看样子是吓破胆了,准备连夜跑路。”阿彪放下望远镜,对着后座上一个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说道。
老九连眼睛都没睁开,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。
“愣头青而已,一吓唬就尿裤子,没劲。天宇哥还把他当个人物,真是高看他了。”
他摸出手机,拨通了赵天宇的电话。
“天宇哥,搞定了。那小子已经吓得屁滚尿流,在叫搬家公司了。估计是想连夜滚出这个城市。”
电话那头,赵天宇的声音带着满意的笑意:“做得好,老九。就是要让他知道,在我们的地盘上,是龙都得盘着。不用真的动他,让他滚蛋就行,省得麻烦。你们盯紧点,看他滚去哪里,拍个照,这事就算结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老九挂掉电话,对阿彪说:“盯死了,别让他溜了。等他上了搬家公司的车,我们跟上去,送他一程。”
“好嘞,九哥。”
车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,气氛轻松得像是要去郊游。在他们看来,这不过是一趟轻松的、赚外快的活儿。
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,就在他们挂掉电话的同一时间,严景行也挂掉了电话。
他根本没有打给搬家公司,电话的另一头,只是一个自动语音应答系统。
做完这一切,严景行不慌不忙地从网上订了几个大号的纸箱,选择了加急配送。然后,他开始了他的“表演”。
他时而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,时而将一些不值钱的书和衣物胡乱地塞进垃圾袋,扔到门口。每一个动作,都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,清晰地传递到对面那辆商务车的望远镜里。
半小时后,外卖员送来了纸箱。
严景行开始“打包”,他故意将纸箱堆在客厅中央,让自己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,制造出一种仓皇出逃的假象。
与此同时,他的加密手机再次震动。
是老鬼发来的资料。
一个加密文件,里面是老九团队所有核心成员的详细信息。照片、住址、身份证号,甚至……他们的妻子在哪工作,孩子在哪上学。
严景行将这些资料,如同拼图一般,一块块地嵌入到记忆宫殿的“威胁反制模型”中。
沙盘上,那几个红色的光点,不再是匿名的威胁,它们有了名字,有了家庭,有了……弱点。
严景行看着模型中,一个被特别标注出来的地点——“城东第一实验小学”。
这是老九的儿子,就读的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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