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三人的话堵得满心绝望
——想起电视剧里,那些锦衣玉食的穿越剧情,再看自己满是冻疮的手,这是连半集都活不过的命啊!
苏礼后来叹了口气,劝她:
“露锋芒者易折。咱有啥绝活、手艺,都得藏好,机遇未到,千万别露出来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咱是奴,露了尖,只会被人连根拔了去。”
苏玉想若不是这几个兄长护着,自己怕是已经死几百回了。只是往后的日子,她行事越发谨小慎微,看着这日子越来越没盼头。
赵丛缓过来之后,有段时日见了带棱的木头就发怵,苏玉看他这样,更明白冲动就是招祸,便日日陪着,捡些石子给他玩,他才渐渐把那桩惊悸压下去
——而她更谨慎,学着和他们一样,更隐忍...
“玉儿这两年,总有些异状。”
赵隶往干草上坐定。
“你也觉出来了?上次她改织布法子,还有我瞧她常盯着去病看,也敢和去病顶撞了,有时见她发愣,还说些都未听过的话
——是否上次邪祟没驱净?”
赵丛在一旁接话。苏礼沉思片刻,道:
“估计是病好,怕吃苦了,想活得宽裕些。”
他顿了下,续道:
“咱都大了,她是女子,心思许是多些。”
“可也不能如此妄为啊,都瞧着点,这万一又犯错,咱都得挨鞭子。”
赵隶在一旁忙劝,赵丛连连点头。
苏礼把手上的草绳丢下,叹口气。
“咱是同户,都盯着点,眼下半点错都犯不得
——卫家如今正是贵盛之时,你俩也该上点心。不然...”
赵丛连忙说道:
“你的意思我等晓得。”
赵隶也附和点头,苏礼眼神却望着织室的方向
——这个妹子纵使不同,也得护。
这几年来,苏玉渐渐习惯了侯府的生活。
年纪尚小时还能和兄长玩,可到了十岁,规矩就严了
——男女不能再一处嬉闹,遇见也得隔三步远说话。
她只能忙完役事,偷偷去找他们;
而几位兄长,也会悄悄给她塞吃的。
她不想一辈子待在侯府,但苏礼的话,她记在心里:
为今之计,只有等。
等阿寿出府。
她偷偷编军履,更加勤奋地练理线,只盼织啬夫能让她碰织机,也常把偷偷攒的野果塞给去病,逗他笑:
“多吃点,长壮实了好出去。到时,我侍奉你,把你养胖,你多赏我点钱。”
去病也总把赏赐的肉分她,说:
“在家依亲,出门依友,往后真出了府,我定接你几个跟我混。肯定把你养胖,瞧你瘦的。”
她看到去病笑起来的样子,只盼他出府还能记得儿时的情义。真出不去,能换点甜头也是实在的。
她常去巴结去病,但又不敢过于亲近,毕竟有人盯着他,府中规矩又严,只偶尔几人聚在一处,她就使劲讨好他。
可想着他就算出府,要到十七岁才能功成名就,望着织室窗外的老槐树,只觉得日子长得没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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