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桑岛慈悟郎宣布龙也已经具备参加最终选拔的资格后,桃山似乎也进入了一种新的节奏。体力和剑术等等训练依旧紧凑,师徒之间的对战训练和冥想等内容的占比则进一步提升了。
按桑岛慈悟郎的话来说,肉体的训练没有终点,精神的修炼同样重要。
又过了几日,阳光正好,龙也刚完成一轮千次素振,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,他正抓起布巾擦拭,手中的木刀已经换成了鬼杀队的通用日轮刀。
这种日轮刀通常作为断刀后一时间无刀可用的鬼杀剑士的应急武器,也会分配给尚未通过最终选拔的预备剑士,让他们熟练日轮刀的重量和手感。和正常的日轮刀相比,这种通用日轮刀没有选取矿物与自己共鸣的部分,少了独一份的亲切感。
正擦着汗呢,龙也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师傅那熟悉的身影正从山道走来。令他惊讶的是,师傅今天不是自己回来的,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、陌生的身影。
那是个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,比龙也似乎还要小上一两岁,和龙也一样是一头黑发,他穿着洗得发白甚至带着补丁的衣物,身形单薄,正跟随着师傅的步伐向山上走来。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神,不像寻常少年那般清澈或懵懂,而是带着一种过早接触世态炎凉的谨慎,眼珠微微转动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包括刚刚停下动作的龙也。
“龙也,过来。”桑岛慈悟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,他招了招手。
龙也放下布巾,快步走了过去,好奇的目光落在那个陌生少年身上。“师父,您回来啦。这位是……?”
桑岛慈悟郎微微侧身,将身后的少年让了出来,语气平静地介绍道:“这是老夫新收的弟子,稻玉狯岳。”随即,他转向那黑发少年,声音放缓了些许,却依旧带着威严,“狯岳,这是你的师兄,出云龙也。从今往后,你们二人需同心协力,在此修行。训练上有什么疑惑,也可以找你师兄。”
“狯岳师弟?”龙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但很快便被爽朗的笑容取代,他友好地伸出手,“你好啊,我是出云龙也!以后就是师兄了,请多指教!”
他心中暗自嘀咕:“原来师父前几天提起的‘正在观察的苗子’就是他啊……看这眼神,好像挺戒备的,不容易接近的样子。”
稻玉狯岳闻言,迅速抬起眼皮看了龙也一眼,那目光飞快地在龙也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、汗湿的训练服以及随手放在一旁的日轮刀上掠过,随即又立刻低下头去,姿态放得极低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刻意的讨好说道:“是!狯岳见过龙也师兄!今后还请师兄严格管教,多多关照!”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诚恳,甚至有些卑微。
这份顺从和恭敬,让龙也伸出的手顿了一下,心里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协调,仿佛对方在扮演一个“完美师弟”的角色。但他转念一想,或许只是新来的师弟性格内向,又初来乍到比较紧张罢了,便也释然,拍了拍狯岳略显单薄的肩膀,笑道:“别这么拘谨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桑岛慈悟郎站在一旁,将两个少年的初次互动尽收眼底,他的目光在狯岳那低垂的、掩藏着真实情绪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又看了看自己那笑容纯粹、似乎毫无心机的大弟子,心中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却并未多言。
接下来的几天,桃山的修行照旧。龙也依旧进行着他那令人咋舌的高强度训练。雷之呼吸运转间,金色的电光时而如直线霹雳撕裂长空,时而化作无数摇曳斩击,时而又爆发出横扫一切的环形气场。破空声、脚步踏地的闷响以及日轮刀挥砍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,充满了力量感。
而新来的狯岳,则被桑岛师傅安排了最基础的体能训练——绕着山路跑步、压腿拉伸、搬运石块锻炼力量。这些训练枯燥且耗费体力,与龙也那边声势浩大、光彩夺目的剑型练习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龙也训练间隙偶尔会看向狯岳那边。他注意到,这位师弟在进行枯燥的跑步时,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被自己这边的动静吸引,尤其是在他施展剑型,金色雷光闪耀的瞬间,狯岳的眼中会迸发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和羡慕,但随即又会被强行压下,转而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和不耐。
当桑岛师傅沉声督促他“专注基础,勿要好高骛远”时,狯岳总是立刻停下小动作,躬身应道:“是,师傅!弟子明白!”语气恭敬无比。然而,龙也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转身时紧抿的嘴唇,以及那无意识中攥得发白的指节。
更让龙也在意的是,他不止一次在清晨天色未亮时,或者傍晚训练结束众人休息后,看到狯岳独自一人跑到僻静处,笨拙地、偷偷模仿着他白天见过的劈砍和突刺动作。动作僵硬而扭曲,显然不得要领,但那股子不甘人后的狠劲,却清晰地体现在他每一次用尽全力的挥臂中。
一次,龙也实在忍不住,走了过去,尽可能用温和自然的语气开口:“狯岳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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