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卧的门锁,像一道无形的界限,将林未曦混乱的心跳和门外那个危险的男人隔开。
她背靠着门板坐了很久,直到双腿发麻,才踉跄着爬起来,把自己摔进那张“更大更舒服”的主卧床……的替代品——次卧的床上。
“认他的床”……
这几个字像魔咒,在她黑暗的房间里盘旋。
她拉起被子蒙住头,试图隔绝这恼人的声音,却仿佛能闻到被子上残留的、属于他公寓特有的那种冷冽洁净的气息。
这一夜,她睡得比前几天更不踏实。梦里光怪陆离,一会儿是陆夜北穿着松散浴袍的样子,一会儿是他一脸正经地说“守男德”,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平静地提议“认我的床”……
她又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,顶着两个更明显的黑眼圈,生无可恋地爬起来。
做贼似的拉开一条门缝,客厅里静悄悄的,主卧门紧闭。她松了口气,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。
蹑手蹑脚地溜到厨房想倒杯水,却发现岛台上依旧放着温好的牛奶和烤好的吐司,旁边依旧压着一张便签:
「上午视察项目,晚点回。车留给你。」
字迹依旧力透纸背。旁边放着那辆黑色宾利的钥匙。
林未曦拿着钥匙和便签,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又开始翻腾。他这是……把车给她用了?怕她打车不方便?
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,配上昨晚那句石破天惊的话,让她完全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路数。
她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,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起了车钥匙。今天要去郊区陶艺工作室看茶壶的烧制进度,打车确实不方便。
开着陆夜北的车,感觉有点别扭,像是无形中被他圈在了某个领地内。但不可否认,这车性能极好,开起来很稳。
在陶艺工作室待了一上午,看着在窑火中渐渐成型、釉色温润如玉的茶壶,林未曦的心情才稍微明朗了一些。
老匠人依旧话少,但看着成品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满意,难得地夸了一句:“坯子养得好,釉也挂得匀。”
这算是极高的肯定了。
林未曦心里升起一股成就感,暂时把陆夜北带来的烦恼抛在了脑后。
从郊区回来,已是下午。她把车停回公寓地库,刚走进电梯,手机就响了,是陆夜北。
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两拍。深吸一口气,接起。
“喂?”
“在哪?”他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,似乎在户外。
“刚回公寓。”
“嗯。准备一下,半小时后下楼。”陆夜北的语气带着一贯的不容置疑。
“去哪?”林未曦下意识地问。
“老宅。”陆夜北回答得言简意赅,“大伯一家从国外回来了,家庭聚餐。”
老宅?家庭聚餐?还是见更多亲戚?
林未曦瞬间头大如斗。一个陆母已经让她招架吃力,再来一大家子人……
“我……我能不去吗?”她试图挣扎。
“不能。”陆夜北直接驳回,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语气似乎放缓了些,“只是吃顿饭,有我在。”
“有我在”这三个字,像是有某种魔力,奇异地安抚了她些许不安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挂了电话,林未曦看着电梯镜子里那个一脸愁容的自己,叹了口气。认命地回家,换衣服,化妆,重新戴上那枚沉甸甸的钻戒。
半小时后,她准时下楼,陆夜北的车已经等在门口。
他换了身休闲些的深色针织衫和长裤,靠在车边,看到她出来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替她拉开了副驾的门。
“不用紧张。”车子驶出,他目视前方,忽然开口。
林未曦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怎么可能不紧张?
“大伯一家常年在海外,这次是临时回来探亲。”陆夜北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,“人比较多,但你不必一一应付,跟着我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林未曦低低应了一声。他这话,和去酒会前说的如出一辙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掌控感。
再次来到陆家老宅,比上次更加热闹。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,客厅里传来阵阵谈笑声。
陆夜北停好车,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。
林未曦指尖微颤,想要抽回,却被他更紧地握住。他的手心干燥温暖,带着薄茧,将她的手完全包裹。
想到昨晚那句“认床”,她脸颊有些发烫,最终还是任由他牵着,走进了别墅。
客厅里果然坐满了人。陆父陆母,陆清清,还有好几张陌生的面孔。
看到他们进来,谈笑声瞬间小了一些,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,尤其是他们交握的手上。
“夜北回来了!”一个看起来和陆父年纪相仿、气质儒雅的男人笑着开口,目光落在林未曦身上,“这位就是未曦吧?常听弟妹提起,果然标致。”
这应该就是陆夜北的大伯了。
“大伯,大伯母。”陆夜北神色自若地打招呼,然后紧了紧握着林未曦的手,将她稍稍往前带了一步,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,声音清晰沉稳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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