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行宫各处渐次熄了灯火,
唯有这方隐匿的院落,还漾着暧昧的暖意。
锦帐之内,云雨初歇的慵懒气息尚未完全散去,姜云舒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,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。
她微微喘息着,鬓发濡湿贴在颊边,只想离身边这个今日格外卖力的醋坛子远一点,哪怕只是片刻的清静。
她悄悄挪动身子,试图从他紧密的怀抱里挣脱出来,指尖刚触及微凉的床沿,脚腕便被一只灼热的大手猛地攥住。
“想跑?”
进忠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带着事后的慵懒,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危险意味。
他稍一用力,便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拖回怀中,胸膛紧贴着她光滑的脊背,不留一丝缝隙。
姜云舒轻呼一声,跌回他的怀抱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:
“……没有,只是渴了。”
“渴了?”
进忠低笑,手臂却箍得更紧,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后,不轻不重地啮咬着,引得她一阵战栗,
“方才还没喂饱?嗯?”
他这话意有所指,姜云舒脸颊微热,知道这人还在为凌云彻的事耿耿于怀。她索性不再试图逃离,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,软下声音:
“别闹了……好累。”
然而,她的服软并未让进忠放过她。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彻底抹去白日里那碍眼的一幕,将她翻转过身,面对面地禁锢在身下。黑暗中,他眼眸幽深,紧紧锁住她的眼睛,语气带着一股执拗的酸意:
“姜姜,看着我。”
他指尖抚过她的眉眼,动作带着珍视,话语却醋意滔天,
“告诉我,那个凌云彻,他有什么好?嗯?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,能给得了你什么?他能像我这样抱着你?能像我这样……让你快活?”
姜云舒被他这连番的醋话弄得哭笑不得,又因他话语里的露骨而脸颊发烫。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,试图拉开一点距离,却被他更紧地压住。
“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……”她试图解释。
“我不知道!”
进忠打断她,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,
“我只知道,他看你的眼神,让我想把他那双眼珠子挖出来!他凭什么靠近你?凭什么用那种恶心的语气跟你说话?!姜姜,你是我的,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都是我的!谁都不能碰,谁都不能想!”
他说着,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所有权,细密而滚烫的吻再次落下,带着惩罚般的力道,在她的颈间、锁骨留下新的印记,大手也在她腰肢腿侧流连,重新点燃方才稍稍平息的火苗。
姜云舒被他这番近乎蛮横的占有欲弄得有些喘不过气,身体深处刚刚平息的浪潮似乎又有卷土重来之势。她知道,若不彻底安抚好这头炸毛的醋精,今晚是别想睡了。
她放弃抵抗,反而主动环住他的脖颈,仰头回应他有些凶狠的亲吻,在他唇间模糊地低语:
“好……是你的……都是你的……”她一遍遍地重复,声音软糯,带着诱哄,
“只有你……进忠……我只想要你……”
她生涩却主动的回应,以及那带着依赖的软语,像是最有效的安抚剂,一点点抚平了进忠心底那因嫉妒而翻腾的暴戾。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,亲吻从惩罚变成了缠绵的吮吸,紧箍着她的手臂也松了些力道。
姜云舒趁着他情绪缓和,继续在他耳边说着软话,保证自己与凌云彻绝无半点瓜葛,甚至带着几分嫌弃地评价凌云彻的自作多情,又细细数着进忠的种种好处,直把他夸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。
也不知哄了多久,直到姜云舒嗓子都有些哑了,身上的人那浓烈的醋意才终于彻底消散。
进忠将脸埋在她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气,闷声道:
“以后离他远点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许看他。”
“不看。”
“心里只许想我。”
“……只想你。”
得到满意的答复,进忠这才彻底安静下来,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大型犬,紧紧搂着她,沉沉睡去。
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,姜云舒疲惫地闭上眼。心里止不住的嘀咕,这醋坛子,真是越来越难哄了。
而沉睡中的进忠,手臂依然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,仿佛在睡梦中也要确认她的存在,不容任何人染指分毫。
次日,天光尚未大亮,朦胧的灰白色透过窗纱漫进寝殿。
姜云舒睡得正沉,昨夜被翻来覆去地清算到后半夜,此刻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。
然而,一阵细密濡湿的触感传来,将她从睡梦中扰醒。
是吻。
不同于昨夜带着惩罚意味的激烈,此刻落在她眉眼、鼻尖、唇瓣上的亲吻,轻柔得像羽毛拂过,却又带着一种不肯停歇的缠绵。
姜云舒困倦地蹙起眉,下意识地想翻身避开这扰人清梦的骚扰,却被一条坚实的手臂更紧地圈回怀抱里。
“唔……别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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