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昭刚走到云栖山口,就见两个侍卫神色慌张地迎上来,手里还捏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。
“侧夫大人,宫里急信!”侍卫将信递过来,声音发颤,“刚才收到飞鸽传书,说是……说是静心苑走水了!”
“走水?”张昭心里咯噔一下,接过信拆开。信纸是宫里专用的暗纹笺,上面只有寥寥数语,是江妤琴身边女官的笔迹:“静心苑突发火情,荷花池畔库房烧毁,陛下令张侧夫即刻回宫查验。”
他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。静心苑怎么会突然走水?那里除了几间旧屋和刚修好的荷花池,根本没什么易燃物,库房里更是只堆着些陈公子的旧物,怎么可能烧起来?
“火势大吗?有没有人受伤?”张昭追问。
“信上没说,只说陛下很着急,让您务必尽快回去。”侍卫低着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张昭皱起眉头。这封信来得太巧了,刚好在他准备回宫的时候送到,刚好把他牢牢钉在都城。他忽然想起江妤琴批假时那平静的眼神,心里冒出个荒诞的念头——这场火,该不会是故意放的吧?
可他没有证据。江妤琴要留他,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,何必用这种拙劣的手段?
“备车。”张昭最终还是压下疑虑,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。不管火是真的还是假的,江妤琴的命令他不能违抗,至少现在不能。
马车刚驶出云栖山范围,就被一队禁军拦住了去路。领头的是个面生的女将,一身银甲,手里握着令牌,语气冷硬:“奉陛下令,全城戒严,所有出城人员需逐一查验。”
张昭掀起车帘,皱眉道:“我是静心苑的张昭,奉陛下令回宫。”
女将瞥了他一眼,语气没有丝毫缓和:“陛下有令,不论身份,一律查验。请张侧夫下车配合。”
侍卫急了:“你知道这是谁吗?耽误了陛下的事,你担待得起?”
“在禁军眼里,只有陛下的命令。”女将抬手示意士兵上前,“搜车。”
张昭看着士兵们翻箱倒柜地检查马车,连他带来的换洗衣物都抖开看了两遍,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戒严?他离宫时还好好的,不过几个时辰,怎么就突然戒严了?
“查到了!”一个士兵从车座下翻出个小小的木盒,正是安诗妤之前给他装引魂香的那个。虽然里面的粉末早就被他倒掉了,但盒子本身还带着淡淡的异香。
女将接过木盒,放在鼻尖闻了闻,脸色骤变:“这是……禁香?张侧夫,你携带禁香出城,可知罪?”
张昭心里一沉。他早该把这破盒子扔了!
“这是别人送的,里面的东西早就没了。”他解释道。
“空口无凭。”女将冷笑一声,“请张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,等查清了再说。”
“你敢!”侍卫拔剑相向,“他是陛下亲封的侧夫,你们也敢动?”
“正是陛下令我等严查违禁之物,若张侧夫清白,自然会还他公道。”女将示意士兵上前,“带走。”
张昭看着围上来的士兵,知道反抗也没用。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,不管他走不走,今天都别想顺顺利利回静心苑。
他被“请”进了附近的驿站,名为看管,实为软禁。女将守在门口,连侍卫都被拦在了外面,只留下一句“等陛下的旨意”。
驿站的房间很小,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。张昭坐在桌边,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,心里一片烦躁。
静心苑走水,全城戒严,禁香盒子被翻出……这一连串的事情,环环相扣,把他牢牢锁在了这里。江妤琴到底想做什么?
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谁?”张昭警惕地问。
“是我,刘女官。”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张昭起身开门,就见刘女官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,眼神躲闪:“侧夫大人,陛下让奴婢给您送些吃的。”
她走进房间,将食盒放在桌上,打开一看,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,还有一碗莲子羹。
“陛下说,您素来爱吃这个。”刘女官的声音很低,像是在害怕什么。
张昭看着莲子羹,忽然想起静心苑的荷花池。不知道那场火烧得怎么样了,那些刚种下的藕苗,是不是也被烧了?
“宫里的火……怎么样了?”他问。
刘女官的手一抖,羹勺差点掉进碗里:“已经……已经扑灭了,就是库房烧得厉害,里面的东西……都没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没了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些旧书旧画,还有……陈公子的那把‘泠音’琴。”刘女官低下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陛下很生气,说要查是谁放的火。”
泠音琴也烧了?张昭心里咯噔一下。那把琴是江妤琴的心头肉,怎么可能说烧就烧了?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
“刘女官,”张昭忽然开口,“你老实告诉我,这场火,是不是陛下故意放的?”
刘女官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慌:“侧夫大人!您可别乱说!陛下怎么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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