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又来了几个妇女:“韩同志,俺们是附近村里的,听说这儿缺人手做饭,俺们都会!”
“俺也会!”
“俺蒸的窝头可好了!”
我让后勤组的老赵过来安排。老赵一看这阵势,又喜又愁:“韩组长,食堂现在有八十多个人了,再来人,灶台都不够用了。”
“那就扩建!”我当机立断,“在工地东边再搭十个灶台!另外,设几个流动餐车,把饭送到离食堂远的施工点去!”
“好嘞!”
安排完食堂的事,我又去工地巡视。主干道已经全部平整完毕,现在正在铺碎石、压实。三千多人分成几十个作业组,干得热火朝天。
“韩组长!”王工程师从远处跑来,脸上又是泥又是汗,但眼睛亮得惊人,“您猜猜,现在有多少人了?”
“又多了?”
“四千二!”王工程师激动地说,“今天一上午,又来了六百多人!都是从太原周边县里听到消息赶来的!有自带干粮的,有带着工具来的,还有带着粮食来的!”
他指着远处一片新开辟的工地:“您看那边,是自愿来的泥瓦匠,正在砌围墙。那边是木工队,在加工门窗。最厉害的是那边——”他指向更远处,“来了十几个老石匠,说要给工业园凿一对石狮子,放在大门口!”
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。果然,几个头发花白的老石匠正围着两块大青石,叮叮当当地凿着。旁边围了一圈年轻人,边看边学。
“这些老师傅,”王工程师压低声音,“都是以前给大户人家盖房子、修庙宇的。解放后这门手艺都快失传了,听说咱们这儿需要人,都主动来了。”
我走过去,一个正在凿石的老石匠抬起头。他至少七十岁了,满脸皱纹,但手很稳,一锤一锤,石屑纷飞。
“老师傅,辛苦您了。”我蹲下身。
老石匠停下手,眯着眼睛看我:“你就是韩浩同志?”
“是我。”
“好,好。”老石匠点点头,“俺叫石有根,干了一辈子石匠活。解放前给地主老财干活,解放后给生产队修水渠、盖仓库。现在听说你要给农民造拖拉机,俺这手艺可能用不上了,但总想为这事出点力。”
他指着正在凿的石狮子:“这对狮子,俺们几个老伙计商量了,要凿成‘工农牌’——左边这只爪子下按着个齿轮,代表工业;右边这只爪子下按着捆麦穗,代表农业。你看行不?”
我的喉咙有些发紧:“老师傅,这……这太好了!”
“那就行。”石有根笑了,露出缺了几颗牙的豁口,“俺们老了,但眼睛还没花,手还不抖。这对狮子,保准比地主老财家门口的气派!”
旁边一个年轻石匠插话:“韩同志,石师傅可是咱阳曲县最有名的石匠!解放前县里的大庙、富户的门楼,好多都是他修的!”
“说那些干啥!”石有根摆摆手,“现在是新社会,咱们给老百姓的工业园干活,比给地主老财干强一百倍!”
我站起身,深深鞠了一躬:“谢谢石师傅!谢谢各位老师傅!”
“谢啥!”石有根又举起锤子,“干活干活!早点把狮子凿好,早点立在工业园门口!”
离开石匠们的工地,我继续往前走。沿途看到太多感人的场景:
一个腿脚不便的大娘,坐在路边择菜,旁边放着个篮子,里面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豆角、茄子干;
几个十来岁的孩子,组成“送水小分队”,拎着水壶在各个施工点之间穿梭;
一对中年夫妻,丈夫在夯地基,妻子在编草帘,两口子边干活边说笑;
还有那些自带干粮的乡亲,中午休息时,就着热水啃着冷窝头,但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……
“韩组长。”刘永好厂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,“我刚才去各个施工点转了转,进度比咱们原计划快了至少一倍。”
“都是乡亲们的功劳。”我说。
“不光是进度,”刘永好神色郑重,
“你看这些乡亲们干活的劲头…”
他顿了顿:“我想起建国初期,修淮河、修黄河大堤,也是几十万老百姓自发上阵。那时候条件比现在还苦,但大家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,硬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。”
我点点头。这就是集体主义的伟大之处——当千千万万普通人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团结起来时,所产生的力量是无穷的。
“刘厂长,”我说,“我有个想法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等工业园建成了,咱们在门口立个纪念碑。”我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,“把每个来帮忙的乡亲的名字都刻上去——哪怕只是‘某某村村民’这样的集体名字。要让后来的人知道,这个工业园不是哪个人建的,是四千多老百姓用双手托起来的。”
刘永好眼睛一亮:“好主意!这个碑,要立得高高的,让每个进来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!”
正说着,小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:“韩组长,刘厂长!省里又来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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