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强娶不成,要改明抢?”
姬明玥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股子嘲弄的凉意,传遍了整条长街。
这话,比刚才那句“吃绝户”还要诛心!
直接把承恩伯府斯文体面的外皮,扒了个干干净净。
露出了里面最肮脏不堪的强盗嘴脸!
司孝仁那张堆满肥肉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!
一个山野道观长大的黄毛丫头,一个他眼里的待宰羔羊,竟然敢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,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强盗!
“你……你放肆!”
司孝仁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姬明玥的手指都在哆嗦。
可他偏偏又不能真的下令动手。
真抢了,那“强盗”的罪名可就坐实了。
承恩伯府的百年清誉,就彻底毁于一旦!
就在这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的当口。
街角不远处,一栋茶楼的二楼雅间,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临窗而坐。
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为首的男人,身形挺拔如松,即便坐着,也透着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势。
他脸上狰狞的银色狼王面具,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,和一抹噙着玩味笑意的薄唇。
“明玥,你总算没让我失望。”
看着楼下那个孤身一人,却敢与整个伯爵府对峙的纤细身影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与心疼。
“本以为,你选了他,从此便有了依靠,我也能就此放手。”
“没想到,你纠结多年,竟选了这么个薄情寡义、贪财悖信之徒。”
男人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也罢,既然你看清了司家父子的真面目,那我就再帮你一把。”
他转过头,对身边戴着黑色狼头面具的属下吩咐道:“夜枭。”
“主子。”
夜枭立刻躬身。
“我们不便出面。你去安排人,知会一声大皇子,让他的人随时准备,务必保全姬明玥和姬家万无一失。”
夜枭闻言一愣,有些迟疑。
“主子,大皇子野心勃勃,一直觊觎您手中的兵权。此刻让他插手,是否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夜星魁的声音冷了下去,“正好借此事,试探一下他的成色。他若连一个商户女都护不住,将来还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?”
“是,主子,属下明白了!”
夜枭不再多言,身影一闪,便消失在了雅间内。
……
承恩伯府门前。
就在司孝仁进退两难,骑虎难下之际,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,像一勺热油泼进了滚水里,瞬间打破了僵局。
“哎呦喂,这是闹的哪一出啊!大喜的日子,都消消火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?”
话音未落,一老一少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,扭着腰从府门里走了出来。
为首的半老徐娘,正是司孝仁的宠妾,候碧螺。
她一出来,便径直走到司孝仁身边。
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,柔声细语地劝道:“老爷,您也是,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呢。瞧瞧,都把咱们的好儿媳给吓着了。”
说完,她又松开司孝仁,莲步款款地走到姬明玥面前。
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,伸手就要去拉姬明玥的胳膊。
“我的好明玥啊,你是个懂事的孩子。你得体谅体谅伯爷和世子,他们父子俩,为了你们的婚事,里里外外,忙得焦头烂额,火气大也是难免的。“
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!”
候碧螺这一番话,看似是在和稀泥,实则句句都在给姬明玥挖坑。
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姬明玥“不懂事”上。
她心里更是冷笑连连:小贱人,等把你骗进府,看老娘怎么磋磨你!
有你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时候!
跟在她身后的司佳音,一双眼睛跟黏在了那些嫁妆箱子上似的,嫉妒和贪婪都快从眼眶里溢了出来。
只要姬明玥进了门,这些东西,可就有她的一份了!
她也赶忙帮腔:“是啊是啊,嫂子!俗话说,十事九不周。这么大的喜事,难免有点小岔子嘛!”
“我的好嫂子,你就别耽误吉时了,快跟哥哥拜堂吧!”
姬明玥冷眼看着这对上蹿下跳的母女,心中一片冰冷。
她侧身一避,躲开了候碧螺伸过来的手,微微屈膝行了一礼,语气疏离。
“敢问这位夫人是?”
她这是明知故问。
在原主的记忆里,这个候碧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青楼出身,却心机深沉。
仅用了十几年,就害死了司家主母,还将伯府唯一的嫡子设计陷害,驱逐出府。
扶着自己的庶子司柏良成功上位。
这是一个典型的嘴甜心苦,笑里藏刀的毒妇!
开局剧情里,就是她和司佳音,强按着原主的头,和一只公鸡拜了堂!
对于这种人,姬明玥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懒得信。
候碧螺被她这一问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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