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市七中新修的塑胶跑道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。
>校方解释是“化学材料反应”。
>体育老师林默发现渗血只发生在学生跑步时,血迹会形成模糊的“冤”字。
>监控录像深夜拍到无人的跑道上有奔跑脚印。
>几个学生在跑道上同时摔倒,声称被无形的手推倒。
>林默在废弃体育器材室发现民国三十七年的地契。
>地契显示操场原址是周家义庄,但“义庄”二字被朱砂划掉,改成“阴庄”。
>施工队挖开跑道三米深,露出一具槐木棺材。
>棺材里七具呈奔跑状的童尸,脚腕系着铜铃,棺内刻满镇魂符——全部是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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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清晨的空气本该是清冽干净的,可市七中新铺的塑胶跑道,却顽固地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塑胶味,混杂着消毒水的生涩气息,沉沉地压在操场上空。阳光费力地拨开灰白的云层,落在崭新的、泛着橡胶特有光泽的猩红跑道上,本该是充满活力的景象,却莫名透着一股沉滞。
林默深吸一口气,那股混合的化学气味直冲鼻腔,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左边那只完全听不见声音的耳朵,指尖习惯性地触碰到胸前衣服下那个小小的、圆形的硬物——一枚边缘被摩挲得光滑温润的铜钱。他走到跑道边沿,蹲下身,手指在塑胶颗粒的表面上轻轻划过。指尖传来一种异样的触感,微凉,带着一点粘滞。他蹙起眉,目光沿着跑道细细搜寻。
找到了。
就在第四跑道的起点附近,紧贴着内侧白线,一小片不规则的暗红色污迹,如同干涸的血痂,顽固地吸附在猩红的塑胶表面。它不像雨水晕开的痕迹,更像是从塑胶层深处缓慢地、挣扎着透出来的。林默伸出手指,用指甲边缘小心翼翼地刮了一下那污迹的边缘,一点暗红的粉末沾在了指甲缝里。他凑近闻了闻,一股极淡的、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,被更浓烈的塑胶味和消毒水味死死压住,几乎难以分辨,却又真实存在。
心头那点微小的异样感,沉了下去。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空寂的操场。这跑道,像个沉默的怪物,刚刚露出了它皮肤下的一丝病态。
“林老师,这么早啊?”
林默回头,是教导主任王建新,夹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,脚步匆匆地走过来,脸上挂着惯常的、略显浮夸的笑容,目光却精准地落在了林默刚刚蹲着的地方。
“嗯,过来看看场地。”林默不动声色地直起身,目光平静。
王建新几步走到那处暗红污迹旁,眉头夸张地皱起,随即又迅速舒展开,用他那副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语气说道:“哦哟,这个啊!你看你看,新东西嘛,难免有点小状况。我们咨询过施工方了,人家专家说了,就是塑胶材料里头的某些化学物质,遇到最近这天气,湿度大,起了点反应!很正常!过几天干透了就好了。”他边说边用脚尖在那污迹上随意地蹭了蹭,塑胶颗粒被蹭掉了一点,露出下面更深色的底层,那抹暗红却似乎更清晰了些。
“化学反应?”林默重复了一遍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确定吗?”
“那当然!”王建新语气笃定,不容置疑,“施工队拍着胸脯保证的!人家是专业公司!再说了,林老师,”他话锋一转,笑容里带着点圆滑的试探,“你这刚来不久,可能不了解我们七中的情况。这跑道,可是教育局的重点工程,社会捐赠的大项目!我们得维护学校的声誉,对吧?一点小瑕疵,别大惊小怪,更不要在学生面前乱讲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”他拍拍林默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,“马上校运会了,稳定压倒一切!场地维护的事,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
林默的目光掠过王建新那张堆满笑意的脸,落在跑道那抹刺眼的暗红上。那点腥气仿佛还在他指甲缝里萦绕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王建新满意地笑了笑,又叮嘱了几句“安心工作”,便夹着公文包快步朝教学楼走去,留下林默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跑道上。
空气中,塑胶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。他低头,看着指尖那点微不可查的暗红粉末。王建新的话,像一层薄薄的油,浮在真相浑浊的水面上。他下意识地,隔着衣服,用力捏了一下胸前那枚冰冷的铜钱。那铜钱似乎比平时更凉了。
新跑道渗“血”的消息,如同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,在学生中激起一圈圈涟漪。王建新在课间操时拿着扩音喇叭,站在主席台上,唾沫横飞地重复着“化学材料反应”的官方解释,脸上的笑容带着强硬的安抚意味。然而,少年人旺盛的好奇心和天生的叛逆,岂是几句官腔能轻易打发的?
林默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。体育课上,当学生们被要求分组进行四百米跑时,气氛明显不同了。队伍里少了往日的嬉笑打闹,多了几分压抑的沉默和彼此交换的眼神。起跑线前,几个女生磨磨蹭蹭,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跑道地面,带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和隐秘兴奋的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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