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
“我的旧手机，还在。”她从包里拿出来，是一台老旧的安卓机，“里面有些数据，可能有用。”
陈默接过，开机。
系统卡顿了几秒，跳出十几个弹窗。
最上面一条是系统提示：【逆袭盲盒·今日奖励待领取】。
他没点。
而是直接打开文件管理器，翻到一个叫“7号”的加密文件夹。
点开需要指纹+密码。
沈意把手指放上去，输入一串数字。
文件夹打开了。
里面是几十段视频片段，时间跨度很长。
第一段画面晃动，拍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写报告，背景有“执衡医疗研究中心”字样。
第二段是监控视角，一群孩子被带进地下室，墙上写着“灵气实验体01-10”。
第三段最清晰——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，头上戴着金属环，眼睛闭着，嘴里念着一串数字。
镜头拉近，她手腕上有编号：**7**。
陈默盯着画面，心跳加快。
这不是演的。
这是真的实验记录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实验体。”她打断他，“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，已经在城南桥洞了。是你送我去医院的。”
陈默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。
他加班回家，看见桥洞下蜷着个女孩，浑身湿透，嘴唇发紫。他打了120，陪她到医院，垫了医药费，第二天再去，人就不见了。
现在想来，太巧了。
“所以你找我，不是偶然？”
“是偶然。”她说，“让我留下，是因为我相信你。”
办公室外，城市还在运转。车流声隐约传来，广告屏切换画面，新的宣传片开始播放。
陈默关掉视频，把手机还给她。
“接下来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做三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，把这些证据分成三份，一份给监管部门，一份给老白，一份我们自己留底。”
“第二，明天飞行检查组来，我们全程直播，从原料入库到成品出备，一步不落。”
“第三。”他看着她，“你继续装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但暗中查周执言的底。他既然觉得你能用，就不会轻易放弃。”
沈意笑了下。
不是开心，是那种“我知道怎么玩”的笑。
“我可以约他助理喝咖啡。”她说，“听说他最近在追一个实习生。”
“你行不行？”
“你忘了我是怎么让秦豹那群混混自爆的？”
陈默想起那段日子。
沈意穿着围裙，在店里甜甜地喊“哥哥姐姐好”，顺手拍下顾客投诉时的表情，转头就做成表情包发群里。后来秦豹雇的水军来闹事，她蹲在角落假装擦地，实则录下他们收钱的全过程。
这姑娘看着软，下手可一点都不轻。
“那你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两人回到座位，一个开电脑，一个拿平板，重新进入工作状态。
陈默打开邮件，准备起草给检测机构的正式函件。
沈意翻出老白的联系方式，编辑消息：“材料有了，随时可以发。”
时间显示：20:47。
窗外霓虹依旧闪烁。
电脑右下角，系统弹出新提示：
【逆袭盲盒·今日任务更新】
他没点开。
而是先把邮件发送成功，才抬起手，点了一下那条通知。
手机屏幕亮起：
“这波不冲，队友哭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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