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盯着手机屏幕，那条系统提示还亮着。
【逆袭盲盒·今日奖励】
“代码603XXX，三日后涨停，建议重仓。”
下面跟着一行小字：“这波不冲，队友哭晕。”
他没动，手指悬在屏幕上。五秒后，点开证券交易软件。
沈知意从隔壁资料室走出来，手里抱着一叠文件，看到他还在原地，脚步顿了一下。
“还没睡？”
“刚发完邮件。”陈默头也不抬，“系统给了个东西。”
“又中奖了？”她走过来，把文件放在桌上，顺手倒了杯水。
“不是奖，是任务。”他把手机转过去给她看，“三日后这支股会涨停。”
沈知意凑近看了一眼代码，皱眉：“这公司做什么的？”
“医疗器械，规模不大，最近没什么新闻。”
“那你打算？”
“买。”他说得干脆，“全押。”
她愣住：“拿什么买？现在账上最多两百万，还得留着应付飞行检查。”
“我不用公司账户。”他调出股权结构图，“我名下有奶茶店30%股份，可以做个人质押融资。”
“你要抵押股权？”声音提高了半度。
“只能这样。”他打开融资平台后台，“五百万元额度没问题，年化利率8.5%，先扛三个月。”
沈意没说话，盯着屏幕上的合同模板看了很久。
“你觉得稳？”
“系统从没坑过我。”他翻出记录，“上个月它让我避开三家供应商，后来查实两家造假。前天预警周执言要断供，我们提前找了备用渠道。”
“可股市不一样。”她语气缓但没退，“一支冷门股，突然说能涨，万一被套呢？你这一步踏空，店里资金链就断了。”
陈默合上电脑，抬头看她。
“我知道你在怕什么。”
“我不是怕。”她摇头，“我是担心你急了。你现在每一步都在赌，而且越赌越大。”
“这不是赌。”他声音低下来，“是反击的第一步。”
她怔住。
“周执言想压死我们，靠的是舆论、断供、审查，全是消耗战。我们一直守，再守下去，客户跑光，员工散伙，品牌烂透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
“他玩阴的，我就玩大的。股市来钱最快，只要翻一倍，我能立刻建自己的原料厂，绕开所有中间商。再翻一倍，我可以反向收购他的客户资源。”
“可万一跌了呢？”
“那就一起输。”他回头看着她，“但我信这个系统，也信我自己。三年前我在桥洞送你去医院的时候，也没想到你会回来找我。可你来了，还带来了录音、文件、线索。我们现在手里有证据，有媒体支持，有备用方案——差的就是一个突破口。”
他走近一步：“这支股就是突破口。”
沈意低头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水杯边缘。
几秒后，她问：“什么时候操作？”
“今晚。”他说，“平台审核通过就能放款，明天开盘前完成建仓。”
“你真不怕爆仓？”
“怕。”他笑了下，“但更怕什么都不做，看着别人把我们的路堵死。”
她抬起头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里面没有慌乱，也没有狂热，只有一种沉到底的冷静。
像暴雨前压城的云，不动，却藏着雷。
她深吸一口气：“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别一个人扛。钱进了股市，每天同步一次仓位情况，亏超10%就止损，不准硬撑。”
“行。”
“还有，抵押文件我来核对。法务那边我亲自打电话确认条款，不能让人钻空子。”
“可以。”
她终于点头：“我信你这一把。”
陈默坐回椅子，重新打开融资页面，开始填写申请信息。
沈意拉开抽屉，拿出平板和录音笔，把刚才对话全程录下存档。
“你还记得秦豹那事吗？”她忽然说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当时你直播砸摊视频，我说要不要剪辑一下再发，你说不用，原片最有力。”她笑了笑，“结果一夜爆了，连外省加盟商都来找你谈合作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我现在也觉得，有时候最狠的操作，就是直接上大招。”她把平板推到他面前，“需要我帮你联系券商通道吗？有些VIP席位下单更快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摇头，“普通通道就行，太显眼反而惹人注意。”
“那你准备买多少手？”
“先挂三百手试盘，等资金到账再分批建仓。避免拉升太快被人盯上。”
“聪明。”她点头，“要是明早开盘拉高，你就假装散户跟风买入，掩护真实动作。”
“还是你懂我。”他轻笑。
她白他一眼：“少来这套。上次你说‘我懂你’，结果第二天就让我去跟宋澜解释为什么预算超支十万。”
“那不是顺利过关了？”
“因为你根本没超支，是你故意留的暗账转移注意力。”她冷笑，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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