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，陈默的手指松开了扶手。
他没再低头看表，也没回头看密室的方向。脚步直接往前走，稳得像换了个人。走廊灯光打在他脸上，苍白但眼神亮得吓人，像是烧着什么东西。
地下三层的门开了。
他走进去，房间很暗，只有设备柜上一盏小红灯闪着。他从最底层抽出一个黑色盒子，打开，里面是那张备用密钥卡。手指捏住边缘，还没来得及插进读卡器——
掌心突然发烫。
那颗灵气核心像是活了，猛地一震，光从皮肤底下透出来，顺着胳膊往上爬。他“咚”地跪在地上，额头砸出一声闷响。
疼。
不是普通的疼。
全身骨头像被拆开又重组，肌肉绷到极限，血管里像灌了滚水。他咬着牙不叫出声，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。
手机在这时候弹窗：
【逆袭盲盒·特别提示】
“宿主已激活‘现实锚点’，核心之力注入完成。”
“警告：能力适配中，请勿强行使用。”
下一秒又跳一条：
“这波不冲，队友真哭晕。”
他喘着气笑了下，抬手抹掉额头的汗，慢慢撑着地面站起来。腿还在抖，但能站住。呼吸越来越稳，耳朵里开始听见奇怪的声音——通风口的风速变化、隔壁配电箱电流的嗡鸣，甚至十米外一只老鼠爬过地面的爪音。
他动了动手指，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画面，像地图，又像数据流。城市商圈的热力图自动展开，五个红点格外亮。
他知道那是未来三天最火的位置。
“原来这样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看得见了。”
走出地下密室时，三道电子门在他靠近的瞬间自动解锁。警报系统没响，识别器绿灯连闪。他没停步，直奔公司顶层。
会议室里宋澜正说话，一群人围在投影前讨论要不要暂停扩张计划。门一开，所有人抬头。
陈默站在门口，衬衫没皱，裤子干净，可整个人气势变了。以前是温和学长，现在像一把出鞘的刀。
“不用停。”他说，“反而要加速。”
宋澜愣住：“你刚回来？”
“三天内，签下这五个点。”陈默走到屏幕前，手指点了五下。每个位置都精准卡在人流爆发前夜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方会火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没解释更多。
会议结束，人都走了。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，打开后台系统。鼠标没动，屏幕自动开始运行，调出资金流向记录。周执言的账户异常交易一条条跳出来，时间、金额、关联方全部清晰。
他试了三次才成功用意念操控程序。第一次失败，第二次卡顿，第三次，键盘没敲，代码自动执行。
“意识能连上系统？”他盯着屏幕，“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玩。”
当晚，“默意资本”发布公告：启动“城市更新计划”，联合三家地产商布局新区。新闻一出，股价涨了18%。财经号集体刷屏：“陈默回归首日放大招！”“背后有神秘资本支持？”“沈知意失踪，陈默为何反而提速？”
他没回应任何采访。
第二天早上六点，他已经站在公司楼顶。
风很大，吹得衣服贴在身上。手里握着那张密钥卡，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旧表。滴答声和心跳同步。
楼下城市刚醒，车流开始涌动。他闭上眼，脑中画面自动刷新——人流走向、商铺热度、广告投放回报率，全都像预演一样提前播放。
这不是猜测。
是看见。
七天后，他在书房角落摆了个小台子。
上面放着一张合照，一杯空奶茶杯，还有一张复印的血书。每天早上第一件事，就是站在这里三分钟。不说话，也不回忆。只是提醒自己：她留下，是为了让他变强。
夜里睡不着的时候，他会翻手机里一段语音。
“哥，今天试了新口味，你要尝尝吗？”
每次听到这句话，胸口就像被人攥了一下。但他不再躲。听一遍，关掉，继续工作。
第八天，他站在监控室调取周执言最近三个月的资金链路。系统加载慢，他盯着进度条，突然想到什么。
手指没碰键盘，眼睛盯着屏幕。
三秒后，程序自动跳转，提取出一笔隐藏转账记录。收款方是境外空壳公司，中间经手六个账户，最后流向一家生物科技实验室。
他记下编号。
转身去财务部调合同模板，亲自拟了一份合作协议。当天下午，两家原本观望的地产商签了字。
宋澜看着文件摇头：“你这几天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“我没变。”陈默说，“只是现在，我能做以前做不到的事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知道谁在撒谎，谁在装傻，谁的钱不该拿。”
宋澜没再问。
第十天，他重新连接地下密室的主控台。把密钥卡插入接口，准备测试系统同步速度。就在接触的一瞬，核心再次发热，光顺着线路蔓延，整间屋子的设备同时启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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