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!咚!咚!
尸王那枯爪撞在黑红筋膜上的声音,跟特么打桩机似的。
每一下都震得整个餐车哐哐乱晃,头顶的应急灯管滋啦乱闪,绿光忽明忽暗,活像坟头蹦迪现场。
那层黏糊糊的筋膜被撞得向外凸起一个个大包,眼瞅着裂纹跟蜘蛛网似的蔓延,黑红腥臭的脓液汩汩往外渗。
时间,00:43。
距离那狗屁“安全时间”生效,还他妈有两分钟。
这两分钟,漫长得像一辈子。
陈渡牙都快咬碎了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混着脸上干涸的血痂,又痒又痛。
他死死盯着冷藏柜深处那块冻在血冰坨里的“餐券”,又看看那疯狂震动、随时可能被捅穿的通道口。
张九斤躺在地上,进气少出气多,柳七跪在旁边,手指翻飞,银针扎得跟刺猬似的,额头上全是汗,嘴唇抿得发白。
“操!”陈渡低骂一声,知道不能再拖。
张九斤需要吃的喝的,更需要一个能喘口气的地方。
他猛地转身,不再看那撞得人心惊肉跳的筋膜屏障,一个箭步冲到那敞着门的冷藏柜前。
寒气裹着浓烈的血腥腐臭扑面而来,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手电光柱扫进去,里面挂着的冻尸像屠宰场里吊着的死猪,僵硬青紫,琵琶骨上穿着粗大的铁钩,暗红色的冰霜糊了一身。
那块写着“餐”字的硬纸板,就冻在最里面一具穿着破烂列车员制服的冻尸脚边,裹在一大坨颜色最深、混着碎肉渣的血冰里。
陈渡屏住呼吸,忍着恶心,踩着地上滑腻的冰碴和不知名的粘稠物往里钻。
越往里,寒气越重,冻得他裹着嫁衣都打哆嗦。
他抽出别在腰后的那柄短刀——刀身漆黑,是张九斤之前塞给他的,据说是浸过黑狗血的辟邪玩意。
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当凿子用。
他抡起胳膊,用刀柄最厚实的地方,朝着冻住餐券的那坨血冰狠狠砸下去。
砰!砰!砰!
冰渣四溅,带着腥气的碎冰崩到他脸上。
那冰坨又硬又韧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他咬着牙,发了疯似的猛砸。
尸王撞击车厢的闷响是背景音,张九斤微弱的呻吟是催命符,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。
终于!
“咔嚓!”
一声脆响,包裹餐券的血冰裂开一道大缝。
陈渡心中一喜,也顾不上脏,伸手就去掰。
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那块硬纸板的瞬间——
“嗬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如同破风箱漏气的吸气声,毫无征兆地在他头顶响起。
陈渡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。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浓重尸臭的气息,喷在他后颈上。
他猛地抬头!
手电光柱直直打上去!
只见他头顶正上方,那具穿着破烂列车员制服、被铁钩穿透琵琶骨倒吊着的冻尸,那张青紫僵硬、糊满暗红冰霜的脸上。
那双原本紧闭的、覆盖着白霜的眼睛……竟然……睁开了!!!
没有瞳孔!
只有一片浑浊的、如同劣质玻璃球般的惨白。
直勾勾地,俯视着下方正在撬冰的陈渡。
冻僵的嘴角,极其缓慢、极其僵硬地,向上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。
“嗬……餐……券……” 沙哑、干涩、如同砂纸摩擦骨头的声音,从它冻得发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。
这玩意儿活了?
陈渡头皮都要炸了。
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,手中的黑狗血短刀反手就往上捅。
去你妈的!
“噗嗤!”
刀身狠狠扎进冻尸下垂的、同样覆盖冰霜的小腹。
没有血!
只有一股粘稠冰冷的黑气顺着刀口嗤嗤往外冒。
“呃啊——!!!”
冻尸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,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,带动铁钩哐当作响。
那双惨白的眼球疯狂转动,死死锁定陈渡,带着无尽的怨毒。
它僵硬的手臂猛地抬起,青黑色的、指甲尖长的手爪,带着破空声就朝陈渡的天灵盖抓来。
速度快得惊人!
根本不像是冻僵的玩意!
陈渡想拔刀,刀身却被冻尸腹部的肌肉和冰碴死死卡住。
眼看那鬼爪子就要落下。
“铃——!”
一声清脆急促的银铃声猛地响起。
声音不大,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过了尸王的撞击和冻尸的嘶嚎。
是柳七!
她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冷藏柜门口,手腕抬起,那枚布满裂痕的银铃在她指尖疯狂震颤。
她脸色惨白,嘴唇快速开合,念着晦涩的苗语咒文,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铃声入耳,那具扑向陈渡的冻尸动作猛地一滞。
那双惨白的眼球里,怨毒之色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茫然和挣扎取代。
抓向陈渡的手爪也停在半空,微微颤抖。
“快拿东西!这铃撑不了多久!”
柳七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,显然强行催动这受损的银铃对她负担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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