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之立刻把背包扔过来,林夏接住时,《星图考》烫得像块烙铁。她单手翻开那页贴着新鲜花瓣的纸,只见铅笔字下方多了行新的墨迹,是阿念的笔迹:“地球的春天,有樱花吗?”
阿念的哭声戛然而止,泪眼婆娑地抬头:“我在书上见过樱花,粉粉的,像云一样。”
“有,”林夏指尖划过那行字,“比云还软,风一吹就飘下来,能接住好几片呢。”
苏棠举着录音笔绕到落地镜前,镜中虚影已经消失了,只有雨珠顺着镜面往下流,像谁在哭。“镜子里的‘我’,为什么长着阿念的脸?”
顾衍之踢了踢镜面,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:“图书馆在试探我们的执念。你最在意谁,镜中就会变成谁的样子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阿念,“它知道你怕‘明天见’变成‘再也不见’。”
阿念攥紧林夏的衣角,辫梢剩下的花瓣抖了抖:“我不怕了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书架突然剧烈摇晃,书脊上的烫金字母纷纷脱落,在空中拼出一行字:“执念未消,无法离开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苏棠的录音笔发出滋滋的电流声,“我们明明已经跨过心结了啊!”
林夏突然想起那本躲进书架深处的《星际童话》,转身冲过去扒开摇晃的书堆。书里夹着的书签掉了出来,是片干枯的紫荆花,背面写着“孤儿院的紫藤架下,阿念等了三天”。
“是这个。”林夏把书签递给阿念,“你当年等的人,没来?”
阿念的眼泪又涌了上来,点头又摇头:“院长嬷嬷说她去买药,让我在紫藤架下等,说‘明天见’。但她再也没回来,后来才知道,她生病走了。”她指尖抚过紫荆花书签,“我一直以为,是我说错了‘明天见’,才把她弄丢了。”
书架的摇晃突然停了,空中的字母重新排列:“执念是枷锁,亦是钥匙。”
顾衍之突然指着落地镜:“看!”
镜中又出现了虚影,这次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妇人,正往紫藤架下摆小板凳,板凳上放着罐蜂蜜水,标签上写着“阿念爱喝的”。老妇人抬头朝镜外笑了笑,身影渐渐淡去时,留下一句模糊的话:“奶奶没骗你,是蜂蜜水凉了,去热了再给你送来……”
“是院长嬷嬷!”阿念扑到镜前,手指按在镜面上,那里还残留着老妇人的温度,“她没走,她是想给我热蜂蜜水……”
花瓣从《星图考》里飘出来,落在镜面上,和镜中残留的温度融在一起,化作一道光。穹顶的雨停了,玻璃外的星光越来越亮,传送门的光晕在地面织成圆形的地毯。
“走了。”顾衍之扛起背包,率先踩进光晕里,“再不走,苏棠的录音笔该录满哭声了。”
苏棠低头看了眼录音笔,上面显示着“存储空间99%”,脸红了红:“明明录了好多你的冷笑话。”
林夏牵着阿念走进光晕时,阿念突然回头,把辫梢最后一片花瓣摘下来,夹进《星图考》里:“这样,院长嬷嬷就知道我去看樱花了。”
光晕收紧的瞬间,林夏看见书架上的书纷纷翻开,每一页都长出了新鲜的字迹,像是在续写未完的故事。其中一本《地球游记》的扉页上,多了行字:“樱花花期是三月,别错过。”
传送门的另一端,是陌生的星球,地表覆盖着银色的沙,远处的金字塔形建筑闪着蓝光。苏棠的录音笔突然响了,播放出一段杂音,里面混着个苍老的声音:“阿念,蜂蜜水在厨房……”
顾衍之踢了踢银色的沙子,沙子顺着指缝流走时,变成了星星的形状:“看来下一站,是个爱装神秘的星球。”
林夏翻开《星图考》,新的花瓣正在书页间发芽,旁边写着:“樱花的花期,等我们一起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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