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伯利亚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,刮在脸上生疼。江宇裹紧了羽绒服,拉链拉到最顶端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看着远处被冰雪覆盖的针叶林,像一幅黑白水墨画。木棉说的没错,这里的冷是钻心的,连呼吸都带着白雾,刚呼出就冻成了细碎的冰晶。
“前面就是冻土带的边缘了。”木棉指着前方一片平坦的雪原,那里隐约能看到几个黑色的轮廓,“守点的老人叫驯鹿,是个鄂温克族的老爷子,年轻时跟着科考队来过这里,后来就留在了冻土带。”
阿雅把脸埋在围巾里,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看着雪地里奔跑的北极狐,小声惊叹:“好白啊,像雪球一样。”
江宇牵着她的手,一步步踩在雪地上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积雪没到膝盖,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,羽绒服下的汗水很快就被冻成了冰碴,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硬。
走了约莫两个时辰,远处的黑色轮廓渐渐清晰——是几座用冰砖垒成的房子,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像童话里的城堡。房子周围拴着几只雪橇犬,看到他们,立刻兴奋地扑过来,爪子在雪地上刨出深深的坑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友好声。
“是木棉丫头吧?”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冰屋里传来,紧接着,一个穿着兽皮大衣的老人掀开门帘走出来,脸上布满皱纹,却精神矍铄,眼睛像雪地的星星一样亮,“老槐树的信我收到了,快进来暖和暖和!”
冰屋里出乎意料地暖和,中央的篝火正旺,噼啪作响,把周围的冰墙烤得微微发亮。驯鹿老人给他们递来热奶茶,铜壶里的奶茶散发着奶脂的香气,还飘着几粒盐粒,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。
“你们要找的‘牛宿星核’,藏在永久冻土层下面。”驯鹿老人用刀切开一块冻得硬邦邦的肉干,放在火上烤着,油脂滴在火里,冒出阵阵青烟,“那地方邪乎得很,夏天冻土融化的时候,能听到地下有牛叫的声音,冬天就安静了,只有星核的光透出来,像冰下的灯笼。”
阿雅捧着奶茶杯,眼睛瞪得圆圆的:“爷爷,真的有会叫的牛吗?是冰做的牛吗?”
老人被逗笑了,露出仅剩的几颗牙:“傻丫头,是地脉的声音。那片冻土下面是空的,星核的能量搅动地下水流,就像牛在喘气。”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张旧地图,“看到没?这里有个三角记号,就是星核的位置,旁边的虚线是当年我们挖的通道,后来被冻住了,得用炸药炸开。”
江宇凑近看地图,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,三角记号旁边画着几头驯鹿,想必是老人的标记。“通道有多深?”
“不算深,也就两丈。”老人喝了口奶茶,“但现在冻得比石头还硬,我这把老骨头可挖不动了。不过我儿子驯风在家,他年轻力壮,以前是鄂温克族最好的猎手,炸冻土、挖冰洞,他最在行。”
正说着,门帘被掀开,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走进来,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,手里拎着几只雪兔。他穿着传统的鄂温克服饰,腰间挂着把猎刀,看到江宇他们,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:“爹,客人到了?我刚在外面看到雪橇犬围着他们转,就知道是自己人。”
驯风放下雪兔,熟练地生起另一堆火,开始剥皮处理。“我爹说你们要找地下的东西?正好,我今天早上遛驯鹿的时候,看到三角地那边的雪在冒白气,说不定是星核在动呢。”
江宇心里一动:“冒白气?是地热吗?”
“不是地热。”驯风把处理好的雪兔串在铁架上,架在火上烤,“是冰在化,只有星核能让冻土局部融化。不过你们得抓紧,今晚有暴风雪,下起来能埋了半座山,到时候啥也干不了。”
老人点点头:“驯风说得对,西伯利亚的暴风雪说来就来,我们得趁现在天还亮,赶紧去三角地。”他从墙角拖出两个雪橇,“坐上这个,驯风的狗队跑得快,半个时辰就能到。”
江宇和阿雅坐上雪橇,驯风坐在前面驾驭狗队,老人则坐在另一辆雪橇上,由驯鹿牵引。雪橇犬们显然很兴奋,不等发令就“汪汪”叫着往前冲,雪橇在雪地上滑行,留下两道平行的痕迹,两旁的针叶林飞快地向后倒退,像被风吹动的绿色浪潮。
阿雅裹着厚厚的围巾,只露出眼睛,看着雪橇犬的尾巴在雪地里甩来甩去,忍不住笑出声,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:“它们好开心啊!”
驯风回头笑:“它们知道要干活了,这些小家伙,就喜欢跑!”
半个时辰后,雪橇停在一片平坦的雪原上。这里的雪果然和别处不同,有些地方冒着淡淡的白气,脚踩上去软软的,不像别处那么坚硬。驯风从雪橇上取下炸药和工具,递给江宇一副厚厚的手套:“拿着,别冻坏了手。挖的时候离远点,这冻土炸起来跟石头一样硬。”
老人则从包里掏出个铜制的罗盘,指针在中心疯狂转动,最后稳稳地指向一个方向:“就在这儿,往下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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