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青禾》剧组在山里拍摄了半个月,这天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晴天。
上午拍摄的戏份是“青禾在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”,苏晚星穿着粗布褂子,坐在槐树下的石头上,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童话书,轻声读着《小王子》的片段。
孩子们围在她身边,眼神里满是好奇,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,画面温暖得像一幅油画。
“卡!很好!”沈导满意地喊,“晚星,你刚才的语气太温柔了,完全就是青禾本人。今天上午的戏拍完了,下午休息半天,大家可以在村里逛逛,明天再拍劝学的重头戏。”
工作人员们欢呼起来,纷纷收拾东西,准备去村里探索。陈阳跑过来,兴奋地说:“苏老师,陆导说下午带我们去村里的瀑布玩,您也一起去吧?”
苏晚星笑着点头:“好啊,正好趁休息放松一下,也看看山里的风景。”
下午,一行人沿着山路往瀑布走。山路两旁是成片的竹林,风吹过竹林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草木香。
陆承宇走在苏晚星身边,手里拿着一把伞,时不时提醒她:“前面有青苔,小心滑倒。”
“陆导,您怎么知道这里有瀑布?”苏晚星好奇地问。
“上次来采风时发现的。”陆承宇笑着说,“那时候就觉得,这里的风景很适合拍电影,尤其是早上有雾的时候,瀑布像挂在山里的白丝带,特别美。今天虽然没雾,但阳光好,拍照也好看。”
走了大概半小时,终于看到了瀑布——瀑布从几十米高的山崖上倾泻而下,落在下面的深潭里,溅起白色的水花,潭水清澈见底,能看到水里的小鱼游来游去。
大家兴奋地跑过去,有的拍照,有的戏水,陈阳还拿出手机,给苏晚星和陆承宇拍了张合影:“苏老师,陆导,你们站在瀑布前,太有氛围感了!”
苏晚星接过手机,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和陆承宇。
她站在左边,嘴角带着微笑,头发被风吹起;陆承宇站在右边,手里还拿着那把伞,眼神落在她身上,带着她没注意到的温柔。
她心里微微一动,赶紧把手机还给陈阳,转身去看瀑布。
傍晚时分,大家准备回剧组。
陆承宇走到苏晚星身边,轻声说:“晚星,你能不能等我一下?我有件事想跟你说,关于《筑光者》的剧本,还有……其他的事。”
苏晚星愣了一下,点点头:“好,我跟他们说一声,让他们先回去。”
等其他人走远后,山里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瀑布的水流声和风吹竹林的声音。
陆承宇和苏晚星坐在潭边的石头上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其实,关于《筑光者》的剧本,没什么特别的事。”陆承宇先开口,声音有些紧张,这在沉稳的他身上很少见,“我只是……想找个机会,跟你说点心里话。”
苏晚星心跳莫名加快,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:“陆导,您……想说什么?”
“从《雾中灯火》试镜那天开始,我就注意到你了。”陆承宇转过头,认真地看着她,“那天你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手里拿着苏念的角色分析,虽然紧张,却把苏念的‘坚定’演得很到位。我当时就想,这个演员,很有天赋,也很用心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后来拍《雾中灯火》,我看到你为了演好法医,提前三个月跟着顾问学习,记满三本笔记;
看到你拍淋雨戏,在深秋的冷雨里站了三个小时,冻得嘴唇发紫却不肯用替身;
看到你被林薇薇造谣时,没有抱怨,只是更专注地拍戏……
那时候我就觉得,你不仅有天赋,还有韧性,这种韧性,很吸引人。”
苏晚星的心跳更快了,不敢看他的眼睛,只能看着潭里的水花。
“拍《远山筑梦》的时候,我们一起讨论林未的角色,一起修改剧本,一起在工地看日出。”
陆承宇的声音越来越温柔,“我看到你为了砌好一面墙,反复练习半个月,手上磨出茧子;
看到你带陈阳这样的新人,耐心地教他们表演技巧;
看到你提到家人时,眼里的温暖……
我发现,我对你的感觉,已经不只是‘合作搭档’,也不只是‘前辈对后辈的欣赏’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:“晚星,我喜欢你。不是一时兴起,是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,看到了你所有的好。
你的专注、你的善良、你的坚韧、你对表演的热爱……
我想成为能陪你一起拍戏、一起聊角色、一起看日出的人,想成为你累的时候能依靠的人,想成为你开心的时候能分享的人。”
苏晚星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惊讶。她看着陆承宇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,只有真诚和期待,还有一丝紧张——他在等她的回答。
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:《雾中灯火》试镜时,他对她说“你很适合苏念”;她被林薇薇造谣时,他第一时间发布声明澄清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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