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休息了一会儿,然后慢慢爬起来,朝着村里走去。回到村里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雾气也散了。村民们看到张道爷回来了,都围了过来,脸上满是期待和担忧。
“道长,怎么样了?邪祟除掉了吗?” 一个村民着急地问道。
张道爷点了点头,声音因为脱力有些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放心吧,邪祟已经除了,那个害了翠儿姑娘、又想害全村人的假道士,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。”
话音刚落,围在他身边的村民们先是愣了愣,紧接着,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,随后哭声就像潮水般蔓延开来。有个中年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朝着张道爷连连磕头:“道长!您是我们李家村的救命恩人啊!我家男人病倒这半个月,我天天守着他,就怕他哪天一口气没上来…… 现在好了,邪祟除了,他是不是就能好了?”
张道爷赶紧上前把妇人扶起来,他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,动作幅度一大,伤口又渗出了血,染红了袖子。“会好的,” 他看着妇人眼里的期盼,语气格外温和,“邪祟是靠吸人阳气为生的,现在它没了,只要好好调理,病倒的乡亲们都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这时,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几个年轻的村民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跑了过来,为首的是之前给张道爷开门的老太太的孙子,叫狗蛋。“道长,您流了这么多血,快躺到担架上,我们送您去休息!” 狗蛋说着,就和几个村民一起,小心翼翼地把张道爷扶到了担架上。
村民们簇拥着担架,朝着村里唯一的空屋走去。那间屋子原本是给村里的教书先生住的,后来教书先生怕邪祟,早就跑了,屋子就一直空着。一路上,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,有的说要回家煮鸡蛋给道长补身体,有的说要去山上采草药给道长治伤,还有的孩子拉着大人的衣角,仰着小脸问:“娘,邪祟真的不会再来了吗?我以后是不是能跟小伙伴去村口玩了?”
听到孩子的话,张道爷心里一暖。他想起昨晚在破庙里,看到翠儿姑娘的尸体时,心里那股翻涌的愤怒 —— 愤怒于假道士的残忍,愤怒于李老栓的自私,更愤怒于邪祟对无辜生命的践踏。可现在看着这些村民,看着孩子们眼里重新燃起的光亮,他知道,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。
到了空屋,村民们小心翼翼地把张道爷扶到炕上。有个懂点医术的老爷子,叫李伯,拿着草药和布条走了过来,他先是仔细查看了张道爷胳膊上的伤口,又摸了摸他的脉象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:“道长,您这伤口得好好处理,邪祟的爪子上有阴气,要是不彻底清干净,以后怕是会留病根。”
说着,李伯就点燃了草药,用热气熏着张道爷的伤口,然后又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上面,用布条仔细包扎好。整个过程,张道爷没哼一声,只是看着李伯忙碌的身影,心里满是感慨。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每次除厄之后,总会遇到这样的百姓 —— 他们朴实、善良,只要你帮了他们,他们就会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对待。
包扎好伤口,村民们又端来了热腾腾的粥和鸡蛋。张道爷确实饿了,他拿起碗,慢慢喝着粥,粥里放了红糖,甜丝丝的,暖到了心里。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,接着,几个村民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,头低得快埋到胸口,正是村长李老栓。
“道长,您看!我们把李老栓给抓来了!” 一个村民气愤地说,“要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官位,把亲女儿当祭品,村里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!您说怎么处置他,我们就怎么处置他!”
李老栓听到这话,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:“道长,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我不该听那个假道士的话,不该把翠儿献出去…… 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,您就饶了我吧!”
张道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老栓,心里没有一丝同情,只有厌恶。他想起翠儿姑娘变成女鬼时,眼里的痛苦和愤怒;想起那些被邪祟吸光阳气、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村民;想起孩子们因为害怕而哭红的眼睛。这一切的根源,都是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。
“饶了你?” 张道爷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,害得全村二十多口人差点丢了性命,你觉得你配被饶吗?”
李老栓吓得浑身发抖,不停地磕头:“道长,我知道我罪该万死,可我也是被那个假道士骗了啊!他说只要献了翠儿,村里就能平安,我也是为了村里好啊!”
“为了村里好?” 张道爷冷笑一声,“你要是真为了村里好,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翠儿姑娘被害死,就不会在邪祟害人的时候,躲在家里不敢出来!你所谓的‘为了村里好’,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官位,为了你自己能安稳度日!”
李老栓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能趴在地上不停地哭。村民们也都义愤填膺,纷纷说要把李老栓送到官府去,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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