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他剧痛失神的刹那,珍香已化作一道红影直冲祭坛底部。她手中的灵剑暴涨数尺,剑魂光芒如实质般刺入水眼缝隙:“道爷,合力破阵!” 我立刻运转全身灵力,阳炎玉的金光顺着青云剑注入水面,与珍香的剑魂红光在水眼处交汇。
两道光芒碰撞的瞬间,渔溪水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,不过这次的浪涛却是清澈的 —— 阳藻粉净化的溪水被灵力激起,形成天然的屏障挡住四散的阴气。水眼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,黑色的泉水混合着碎石头喷涌而出,水使的惨叫声在混乱中格外凄厉:“我的元丹!你们毁了我的元丹!”
我抬头望去,只见水使的身体正在快速透明化,原本凝聚的实体不断化作黑水融入溪流,只有他的双眼还带着怨毒的红光:“阴罗教不会放过你们的... 土使大人会为我报仇...” 话音未落,他的身形彻底消散,只留下一枚黑色令牌从空中坠落,“当啷” 一声砸在青石上。
令牌上 “阴罗?水” 三个字还带着未散的阴气,我弯腰捡起时,掌心的阴罗令?木突然剧烈发烫,两道绿光从令牌中涌出,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纹路。珍香的剑魂缓缓收敛光芒,化作虚影落在我肩头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:“道爷,这水令里藏着五行阵的线索,与木令能相互感应。”
阿朵此时也带着村民赶来,她脚边跟着几只金色的噬蛊虫,正清理着残余的黑水蛇尸骸。“《邪术录》记载,阴罗十二使各掌一枚五行令,集齐便可催动灭世大阵。” 她捡起一块被阳炎烧黑的蛇鳞,眉头紧锁,“水使已死,火使定然就在附近,我们得尽快赶去林屋洞。”
老村长抱着三娃子走上前,手里捧着个陶碗,碗里盛着清澈的溪水:“道爷,您看,溪水彻底清了!那些黑气都没了!” 我探头看去,碗里的水倒映着天空的流云,水底沉着几粒细小的阳藻碎屑,还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突然,珍香指着水令惊呼:“道爷快看!令牌上的纹路变了!” 我低头一看,只见两道绿光在令牌表面勾勒出一幅简易的地图,林屋洞的位置被标注成一个黑色漩涡,旁边还有五个小光点 —— 显然是另外五枚五行令的大致方位。更诡异的是,地图边缘画着一个扭曲的祭坛图案,与渔溪的祭坛有七分相似,但规模更大,周围刻满了血色符咒。
“这应该是聚阴阵的阵眼图。” 我指尖拂过令牌上的纹路,只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蔓延,“水使死前说土使在布阵,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。” 阿朵已经翻身上马,将剩余的阳藻粉和冰心草抛给我:“我阿婆说过,五行阵需五行令催动,缺一枚便无法成型,我们必须在他们集齐之前毁掉阵眼。”
村民们纷纷拿出自家的干粮和水,往我们马背上塞。二柱家的媳妇用布包了些晒干的草药,红着眼眶说:“道爷,这是止血的药草,您带着路上用。要是遇到那些邪祟,可千万要保重啊!” 三娃子从老村长怀里探出头,小手抓着个野果递过来:“道爷,吃果果,有力气打坏人。”
我接过野果,摸了摸他的头,将水令小心揣进怀里。阳炎玉的光芒在胸口微微跳动,与两枚阴罗令的阴气相互制衡,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。珍香的虚影趴在我肩头,轻轻戳了戳水令:“道爷,这令牌里的阴气虽重,但有阳炎玉和阳藻粉在,暂时不会出事。只是林屋洞那边,恐怕比渔溪凶险百倍。”
我翻身上马,与阿朵并驾齐驱。枣红马似乎也察觉到事态紧急,不等催促便朝着林屋洞的方向疾驰而去。渔溪的水声渐渐远了,身后传来村民们的呼喊声,夹杂着老村长那句 “道爷保重”。
掌心的两枚阴罗令愈发滚烫,仿佛在呼应着远方的邪恶气息。远处的天际,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,林屋洞方向隐隐传来闷雷声,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将至的压抑。珍香望着乌云,轻声道:“道爷,前面的阴气好重,恐怕不止土使一个人。”
我握紧青云剑,剑身的红光与掌心的金光交相辉映:“不管是十二使还是聚阴阵,既然撞上了,贫道就没有退缩的道理。” 阿朵在一旁轻笑一声,银饰铃铛随着马蹄声叮当作响:“道爷放心,苗寨的蛊术可不是吃素的。要是遇到火使,我这冰心草正好派上用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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