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天幕如同一面冰冷的镜子,也映照出绝对的强权与严法之下,那潜藏的风险。
“力与人心......”
始皇帝·嬴政再次默念,眼神幽深如古井:
“朕予天下以秩序之力,亦需慎之,再慎之......莫要让这大秦的根基之下,亦生出无数‘李鸿基’。”
......
【汉武帝·刘彻时期】
当听到天幕上的江南士绅官员暗中密议“引关外异族入主中原”时,刘彻指间的青铜酒爵,骤然捏得变形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龙纹缓缓流淌。
刘彻松开手,任由酒爵坠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,那节奏却比平日急促了三分,泄露了帝王此刻翻涌的心绪。
“引异族入关......”
刘彻低声重复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碎后吐出:
“何等......荒谬。”
他为了打匈奴付出那些代价,此刻仿佛都成了无声的嘲讽。
龙城飞将的血,祁连山下的骨,难道就是为了让后世子孙,亲手将豺狼迎入家门?
“匈奴......”
刘彻念着这个纠缠了汉家数十年的噩梦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冰冷:
“朕用十万汉军骸骨,才垒起边关烽燧!”
“而他们却要主动迎异族蛮夷入主中原?”
刘彻想起七国之乱时,梁王刘武的疯狂。
即便是在宗室相残、社稷动摇的绝境,那个悖逆的叔父递向匈奴的帛书上,写的也是“借兵”,是“共诛晁错”,字里行间尚存一丝刘氏子孙的骄傲,绝无“奉单于为主”的屈膝!
“若朕当年,迫于形势,允了匈奴的和亲......”
“如今那殿中坐着的,会是军臣单于?朕的公主,会成为取悦胡酋的玩物?朕的百官,需向披发左衽之辈称臣?”
一想到这种可能,刘彻的喉头当即泛起一抹腥甜。
而后,刘彻猛地摇头,像是要甩掉这令人作呕的景象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:
“朕宁愿汉室倾颓,宗庙断绝,也绝不让阏氏的裙摆,沾染未央宫前的玉阶分毫!”
当天幕清晰展现出后世大明商贾、士绅,甚至是官吏主动卖粮资敌的场景时。
刘彻轻嗤一声,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,只有彻骨的寒:
“原来,所谓衣冠风流,所谓诗礼传家,养出的脊梁......能软成这般模样。”
他管不了后世,但是他绝不允许后世大明士绅之事出现在大汉朝。
想到这里,刘彻扫视在场文武百官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:
“朕,今日立言于此,昭告天地祖宗,晓谕天下万民——”
刘彻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斩钉截铁的判定:
“凡我汉家子民,须谨记:华夏衣冠,不容玷污!炎黄血脉,不容背叛!”
“若有汉人,敢效仿后世明末士绅之所为,引异族以祸华夏,奉胡虏而弃祖宗......无论其身在何地,居于何位,有何等苦衷借口——”
刘彻一字一顿,声如寒铁交击:
“其人,便不再是汉人!其族,便不再是华夏苗裔!”
“朕,不认!汉家列祖列宗,不认!这煌煌青史,滔滔民意,亦绝不认!”
“此等败类,与禽兽何异?”
“只配与草木同朽,永世受后人唾骂!”
“其名,当刻于耻辱之柱;其行,当遗臭万年!”
“望尔等,谨记今日之言。莫要忘了,你们身上流淌的,是谁的血!你们脚下站立的,是谁的土地!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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