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范仲淹‘庆历新政’,欲‘修武备’、‘减徭役’,被你一朝废弃!”】
【“禁军缺额三成,训练如同儿戏,武备废弛,成为定制!军费占财政七成,养兵百万而不能战!这‘冗兵’、‘冗费’之祸根,由你深种!”】
【“你的财政,早已千疮百孔!‘三冗’问题在你手中恶化!”】
【“官员数量暴增,恩荫滥授,祭祀赏赐无度!”】
【“为弥补亏空,你滥铸铜钱,含铜量降至六成!”】
【“你发行交子却无准备金,引发物价飞涨!你新增‘经制钱’、‘总制钱’,‘和买’变强征!”】
【“赵祯,你这不就是剜肉补疮,饮鸩止渴吗?!”】
【“最可恨者,你亲手扼杀了北宋中兴的最后希望!”】
【李鸿基的声音带着回望过去的悲愤:“范仲淹主持的庆历新政,方一年零四月,便被你以‘朋党’之名尽数罢黜!”】
【“你向保守权贵低头,让改革流产,让积弊更深!你开的这个恶例,让后续王安石变法举步维艰!你,是北宋由盛转衰的真正罪魁!”】
【“赵祯!你看似宽仁,实则姑息!你施小惠而存大恶,顾虚名而招实祸!”】
【“你留给后世的,是一个矛盾深重、武备废弛、财政枯竭的烂摊子!靖康之耻的根,就在你这‘仁宗盛治’里!”】
【“今据青史为证,以苍生为念,对宋帝赵祯之过,行最终判决!”】
【李鸿基声如雷霆,宣判道:“第一刑:破陵鞭尸,以儆效尤!第二刑:剥其衮服,示其本相!第三刑:罪碑镇棺,遗臭万年!”】
【“行刑!”】
【数十名力士再度出列,巨斧挥向永昭陵墓门。】
【相较于永定陵,此陵构造更为坚固,斧凿之声良久方破石门。】
【地宫之内,不见祥瑞浮绘,唯有儒家经典章句刻于壁上,显得庄重而典雅。】
【棺椁之中,赵祯遗骸身着十二章纹衮服,头戴通天冠,身旁陪葬多是书籍笔砚。】
【“死到临头,仍做这儒雅仁君之态!”】
【李鸿基冷笑:“且让天下看看,你这‘仁’君皮囊之下,是何等的庸懦误国!”】
【“剥去这身伪饰!”李鸿基的命令冰冷而决绝。】
【随后数名士兵上前,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意味。】
【这不再是针对宋真宗那种对“欺诈”君主的愤怒,而是对一种更深沉、更牢固权威的挑战。】
【他们解下通天冠,褪去层层叠叠的衮服,动作间甚至带着一丝审慎,仿佛在揭开一个流传千年的谎言。】
【随着象征皇权的服饰被一件件剥离,最终暴露在火把光芒下的,是一具与常人无异的枯骨。】
【苍白,脆弱,关节突出,静静地躺在简陋的草席上。】
【那曾经执掌天下权柄、口含天宪的双手,如今也只是空荡荡的指骨;那曾经被无数臣民仰望、承载“仁德”之名的头颅,也只是一个空洞的骷髅。】
【这强烈的对比,顿时便产生了无声的惊雷。】
【四周一时寂静得可怕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具枯骨上。】
【先前对宋真宗,众人是愤怒与鄙夷;此刻对宋仁宗,情绪更为复杂,夹杂着疑惑、震惊,以及一种根基动摇的茫然。】
【李鸿基适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:“看清楚了!诸君都看清楚了!”】
【李鸿基指向草席上的遗骸,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和引颈观望的百姓。】
【“脱下这身偷来的龙袍,摘掉这顶抢来的冠冕,所谓的‘天子’,所谓的‘官家’,所谓的‘官里’,究竟是什么?”】
【“不过枯骨一堆!”】
【“他与你们饿死在道旁的父母,有何不同?”】
【“他与你们战死沙场的同袍,有何不同?”】
【“他与这天下任何一具埋骨荒野的尸骸,有何不同?】
【“他比你们多一只眼睛?还是多一颗头颅?”】
【李鸿基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震人心魄的力量:“没有!什么都没有!既无神异,亦非天授!他们之所以高高在上,非因天命,而是因为我等曾跪得太久!”】
【这番话,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掘开了最后一道堤坝,积压了数千年的敬畏、恐惧与困惑,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】
【短暂的死寂之后,人群轰然炸开。】
【议论声、惊呼声、咒骂声交织在一起,比在永定陵前更加激烈,也更加深刻。】
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,瞪大眼睛,嘴唇哆嗦着,指着那具枯骨,对身边的儿子说:“儿啊......你看见没?皇帝......皇帝老儿......他、他死了也是这样?跟村头饿死的张老汉......没啥两样啊!”】
【一个年轻的士兵,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矛,喃喃自语:“原来......都是骗人的......队长总说皇帝是紫微星下凡,放他娘的狗屁!这明明就是一副骨头架子!”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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