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伤口,哑婆婆那布满皱纹的脸上,肌肉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。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一些,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清晰的震惊,随即被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…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所取代!她枯瘦如鸡爪般的手,颤抖着抬了起来,指向陈文的伤口,又指向洞穴的深处(那里似乎是岩下村“禁忌之地”的方向),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“嗬嗬”声,眼中充满了急切和询问。
她认得!她绝对认得这种伤口!甚至可能知道它的来历!
陈文心中一震,立刻点头,同时用手指蘸着地上的灰尘,在相对平整的石面上,快速地画了几个图案:一个坠落的流星(代表天外异物),一座裂开的大山(刀疤山),一块石碑(镇山碑),最后,是一个被黑点侵蚀的人形(自己)。
哑婆婆凑近,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图案,尤其是那个坠落的流星和裂开的大山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。她猛地抬起头,死死盯着陈文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…宿命般的了然。
她不再发出声音,而是颤巍巍地伸出手,用她那枯瘦的、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指,颤抖着,在陈文画的图案旁边,也开始画了起来。
她画得极慢,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她画了一群人,惊恐地逃窜,身后是燃烧的大地和天空坠落的火雨(代表灾难)。然后,这群人逃入地下,建立了简陋的村落(岩下村的雏形)。接着,她画了一个被众人围在中间、小心翼翼捧着的、散发着光芒的物体(圣物?)。最后,她在那“圣物”旁边,画了几个小人,这些小人的嘴巴都被一条横线划掉——代表不能说话,成了哑巴。
陈文看得心惊。岩下村的先祖,果然是在“天降灾星”(天外异物坠落)的大劫中,为躲避灾祸(吞噬生命的黑光?收割灵魂的魔影?)逃入地下的!而那件被他们带入地下、世代守护的“圣物”,竟然就是导致村里人(至少是部分人)患上“哑疾”的根源?
是辐射?是某种诅咒?还是…那“圣物”本身蕴含的力量与人类血脉产生的冲突?
哑婆婆画完这些,已经气喘吁吁。她停下来,休息了片刻,然后用更加凝重、甚至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着陈文,手指指向那个“圣物”图案,然后用力地、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,摇了摇头——意思是:那东西很危险,不能靠近,会死。
然后,她又指向陈文肩头的伤口,再指向那个“圣物”图案,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,有恐惧,有犹豫,最终化为一丝微弱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…希冀?她用手指,在代表伤口的黑点和“圣物”之间,画了一条极细的连线,然后双手做了一个“打开”或“接触”的姿势,最后,指向陈文,点了点头。
陈文看懂了她的意思:你的伤,或许…只有接触或了解那“圣物”的秘密,才有可能治愈。但这个过程极其危险,可能会死。
这是一个希望渺茫、风险巨大的提示。
哑婆婆接着又画了起来。她画了现在的岩下村简图,在村落中心(禁忌之地入口)画了几个拿着武器的小人(守卫),又在旁边画了一个身材高大、面容严厉的小人(村长)。她指了指那个村长小人,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和无奈。最后,她画了一条曲折的、绕过村落中心和守卫的虚线,从他们现在的位置,通向禁忌之地侧面某个不起眼的、似乎是天然裂缝的地方。她在那里画了个叉。
阿土在一旁紧张地看着,当看到那条虚线和叉时,他(她)的小脸瞬间白了,拼命摇头,对着哑婆婆咿呀呀地比划,显然在说那里太危险,不能去。
哑婆婆按住了阿土的手,轻轻拍了拍,摇了摇头,目光却依旧坚定地看着陈文。她将那幅画有虚线和叉的图,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,然后闭上眼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靠在石壁上,不再看他们。
意思很明确:她知道一条可能绕过守卫、接近“圣物”所在的秘密路径(也许是先祖挖掘的备用通道或通风口),但危险极大,去不去,由陈文自己决定。她已经仁至义尽。
信息量巨大。陈文心中波涛汹涌。岩下村的起源,与刀疤山异物坠落直接相关;村中守护的“圣物”很可能就是异物的一部分或其衍生物,并且是导致哑疾和可能治愈湮灭之伤的关键;有秘密路径可以尝试接近,但守卫森严,村长(可能知道更多秘密)极其排外。
去,还是不去?
留在藏身洞,靠阿土的接济和自身缓慢恢复,或许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,但湮灭之伤不除,迟早是个死局,而且石昊和阿禾的伤势也需要更根本的解决办法。更别提外面可能还有寒鸦堡的追兵或其他危险。
去,则是深入龙潭虎穴,面对未知的“圣物”和村中最顽固的力量,成功率微乎其微,九死一生。
就在陈文内心激烈斗争时,系统微弱的提示音响起:“宿主…检测到…哑婆婆身上…有极其微弱…但本质与阿禾眉心印记…及镇山碑碎片…存在…遥远共鸣的…生命印记波动…(⊙?⊙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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