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时间犹豫了!
陈文眼中厉色一闪,做出了决断!他猛地将怀中滚烫的镇山碑碎片掏出,紧紧握在左手。碎片土黄色的光芒不受控制地流转,与伤口处的湮灭黑气隐隐对抗,更与洞穴深处传来的波动疯狂共鸣,让他整条左臂都微微颤抖。
他看向哑婆婆,用力点了点头,用口型无声地说:“多谢!”
然后,他看向阿土,指了指洞穴深处哑婆婆画出的那条虚线路径方向,又指了指外面逼近的搜查声,最后对阿土做了一个“快走,躲起来”的手势。他不能连累这个善良的孩子。
阿土却使劲摇头,指了指陈文,又指了指虚线方向,小脸上满是倔强——他要带路!至少带到他知道的地方!
陈文心中一暖,但此刻不是争执的时候。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!
哑婆婆也用力推了阿土一把,指了指洞穴另一个更隐蔽的、堆满杂物的角落,示意他躲到那里去。阿土看看陈文,又看看哑婆婆,一咬牙,迅速钻进了杂物堆中,只露出一双紧张的眼睛。
哑婆婆则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量,指了指裂缝入口,又指了指自己,然后闭上了眼睛,靠在石壁上,摆出一副对外界浑然不觉、只是在此休息的孤老婆子模样——她要留下,尽可能拖延时间,或者至少不引起怀疑。
陈文不再迟疑,对着哑婆婆和阿土的方向,再次深深一揖,然后转身,毫不犹豫地钻出了储藏洞裂缝,按照记忆中哑婆婆所画虚线的方向,忍着剧痛和眩晕,向着村落更深、更暗、守卫似乎暂时被前方异动和搜查吸引而稍显薄弱的侧翼区域,疾速潜行而去!
就在他离开后不到十息,三四名举着火把、手持石矛的健壮守卫,便来到了这处裂缝前。
“这里有个裂缝!像是废弃的储藏洞!”一个守卫说道。
“进去看看!”为首的小头目示意。
火把的光芒探入裂缝,照亮了里面堆满的杂物和靠在石壁上、仿佛睡着了的、孤零零的哑婆婆。
“是哑婆婆。”一个守卫认了出来,语气稍缓,“她有时候会来这里待着。”
小头目皱了皱眉,举着火把往里照了照,除了哑婆婆和一堆破烂,似乎没什么异常。洞穴不深,一眼就能望到底。
“婆婆,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或者看到什么陌生人?”小头目提高声音问道。
哑婆婆似乎被惊醒,茫然地睁开眼睛,看着火光和守卫,脸上露出被惊扰的惶恐,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“嗬嗬”声,连连摇头,双手胡乱比划着,指向洞穴深处(与陈文离开相反的方向),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,表示自己又聋又哑,什么都不知道。
守卫们显然对这位村里年纪最大、又聋又哑、平日深居简出的老婆婆没什么戒心,见她这副样子,也问不出什么。
“看来没什么。走吧,去那边看看!”小头目挥挥手,带着手下离开了裂缝,继续向其他区域搜查。
杂物堆后,阿土紧紧捂住嘴巴,直到脚步声远去,才敢大口喘息,小脸上满是后怕。哑婆婆也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担忧之色未减,默默望向陈文离去的方向。
……
陈文如同暗夜中的狸猫,将气息收敛到极致,依靠着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(主要是伤口和碎片的牵引)以及哑婆婆草图留下的模糊印象,在错综复杂、光影摇曳的废弃区域快速穿行。
他避开了几队匆匆而过的守卫,躲过了几处临时设立的岗哨,有惊无险地向着村落侧面、岩厅后方那片更加荒凉、岩石嶙峋、似乎罕有人至的区域靠近。
越靠近那里,怀中碎片的共鸣感和灼热感就越强,伤口的刺痛也越发难以忍受。但同时,他也感觉到,空气中那股源自禁忌之地的、暴戾而痛苦的嘶吼与嗡鸣,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,仿佛就在一墙之隔。
终于,在绕过一堆如同巨兽骸骨般交错的坍塌石梁后,陈文来到了岩厅侧面最深处。这里已经远离了村落的火光,只有岩壁上零星的暖光苔藓提供着极其微弱的照明。
前方,是一面看起来浑然一体、布满了岁月侵蚀痕迹的陡峭岩壁。岩壁下方,堆积着厚厚的、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碎石和尘土,生长着一些颜色暗沉、形态诡异的蕨类。
但哑婆婆的虚线,终点就指向这里!
陈文强忍着不适,凑近岩壁,仔细寻找。碎片此刻已经烫得他左手掌心发红,共鸣的波动几乎化为实质的震颤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岩壁底部,一处被碎石半掩的、极其不显眼的凹陷处。那里,岩壁的纹理似乎有些不同,更加光滑,隐约构成了一个……门的轮廓?轮廓中央,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、几乎与岩石同色的缝隙!
就是这里!禁忌之门的侧面入口?或者说,是当年先祖预留的、不为人知的侧门或检修通道?
陈文立刻蹲下身,不顾碎石硌人,开始用手扒开堆积的碎石和尘土。很快,一个约莫三尺高、两尺宽、向内凹陷的粗糙石门轮廓完全显露出来。石门紧闭,与周围岩壁严丝合缝,若非有碎片共鸣指引和哑婆婆的提示,绝难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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