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组准备爆破城内一座重要桥梁,制造混乱。当他们刚埋设好炸药,准备连接引信时,却发现手中的引信和雷管,不知何时,已经被某种腐蚀性的液体悄然蚀断,完全失去了作用。而他们随身携带的备用炸药,也诡异地不翼而飞。
最后一组负责联络残存日谍,重整情报网。他们刚与“夜枭”派出的接头人碰头,还没说上两句话,就发现那名接头人突然目光呆滞,如同提线木偶般,开始用日语大声背诵起他们之前制定的部分行动计划细节!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,吓得他们魂飞魄散,当场击毙了那名失控的接头人,然后如同惊弓之鸟般分散逃离。
心灵回响——子虫的能力之一,在足够数量和能量支撑下,足以短暂操控意志不坚者的言行。
一夜之间,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“鬼影”小队,尚未正式展开任何有效行动,便已折损一人,其余人人带伤(心理创伤更甚),任务全面失败。他们甚至连“影行者”的影子都没摸到,就如同闯入蛛网的飞蛾,被那无形的丝线玩弄于股掌之间,狼狈不堪。
消息传回秘密联络点,“夜枭”听着服部千刃那带着惊恐和后怕的汇报,面如死灰,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。
“‘影行者’……非人力可敌……”服部千刃失魂落魄地喃喃道,他毕生所学的忍法,在那种操控阴影、吞噬活人的力量面前,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。
而张启山府邸,第二天清晨,亲兵在后院墙角的阴影里,发现了那名“鬼影”队员遗落的钩索和一枚造型独特的飞镖,以及地面上一些凌乱、仿佛挣扎过的痕迹,却不见人影。
张启山看着这些东西,脸色凝重。他自然又联想到了王籽丰,或者说,他背后的“影行者”。
“看来,对方派来了更厉害的角色,但……似乎还没进门,就被‘清理’掉了。”张日山低声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张启山沉默良久,缓缓吐出一口气:“传令下去,全城暗中戒严,加强巡逻。另外,给王先生准备的下一批古董……再加一倍。把我私库角落里那几件一直看不透的‘古怪’玩意儿,也一并送去。”
他隐隐觉得,这场斗争,正在滑向一个他无法完全理解的层面。而他所能做的,就是紧紧抱住王籽丰这条深不可测的大腿。
小院内,王籽丰悠闲地给院子里的几株空间移栽的花草浇水。昨夜“鬼影”小队的覆灭,对他来说,不过是随手拍死了几只稍微强壮些的苍蝇。
他通过虫群,能感觉到城内残存日谍那股绝望、恐惧、近乎崩溃的情绪。困兽之斗,虽然疯狂,但已不足为惧。
“差不多,该考虑下一步了。”他抬起头,目光仿佛穿越了城墙,投向了更远的地方。日军在黑风洞的所谓“试验场”,以及他们可能进行的疯狂报复,才是接下来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。
他轻轻哼起歌,旋律轻快,与这清晨的宁静相得益彰。
无声的猎杀已然完成,而更广阔舞台的幕布,正在缓缓拉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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