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源圩的“行脚商”队伍,如今被圩内民众戏称为“捡宝队”。他们每次外出,不仅带回情报和常规货物,总能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“惊喜”。
这一日,负责西线探索的小队回来了,带队的是个名叫孙狗子的机灵小伙。他们不仅带回了与山中猎户换来的大量皮毛和几株罕见的药材,还拖回来一个沉甸甸、沾满泥土的大家伙——一尊缺了胳膊少腿的石狮子!
“首领!首领!您看我们捡到啥了!”孙狗子兴奋地嚷嚷着,引得众人纷纷围观,“就在山坳里一个破庙门口躺着,看着挺气派,我们寻思着拉回来,磨平了刻上咱们的‘圩标’,摆在圩门口多威风!”
李清风看着那尊造型古朴、历经风雨侵蚀的石狮,哭笑不得。这玩意儿对提升战斗力或生产力毫无帮助,还死沉死沉,真不知这帮小子费了多大劲才弄回来。
王老蔫绕着石狮转了两圈,敲了敲,点点头:“石料不错,是上好的青石。刻圩标可惜了,不如摆着,等咱们以后建了县衙,放门口镇宅!”
众人轰然叫好,已经开始幻想县衙的气派。李清风扶额,只好由着他们把这“镇圩之宝”安放在了议事茅屋门口,结果因为地面不平,石狮子歪着脖子,怎么看怎么滑稽,成了圩内一景,孩子们都喜欢爬上去玩。
更令人捧腹的是赵小乙的马队。他们一次在北面河流下游探索时,发现河滩上有一只搁浅的、肚皮朝天的巨大木箱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捞上来,打开一看,众人傻眼了——里面满满登登,全是各种女性梳妆用的胭脂水粉、铜镜、木梳,还有几件色彩鲜艳但被水泡得有些变形的绸缎衣裙!
“这……这怕是哪个大户人家小姐的嫁妆,遭了兵灾掉河里的吧?”赵小乙挠着头,看着一箱子的“无用之物”,一脸尴尬。
消息传回,圩内众人笑得前仰后合。周婶倒是很欢喜,挑挑拣拣,把还能用的铜镜、木梳分给了圩内的妇女们,那些胭脂水粉则被李清风下令暂时封存——“或许将来能用来跟某些特殊人物打交道?”他暗自琢磨。至于绸缎衣裙,则被手巧的妇人改成了几面色彩鲜艳的旗帜,插在墙头,倒是给灰扑扑的圩子增添了一抹亮色,被刘莽吐槽“花里胡哨,跟山大王寨子似的”。
这些看似无用的“打野”收获,虽然让人发笑,却也无形中丰富了圩子的物资,增添了生活的趣味。
随着人口突破五百,围墙外扩,工坊区、商贸区初具规模,李清风觉得,“圩”这个称呼已经不足以承载这片基业的气象。在与核心人员商议后,他决定正式将此地更名为——桃园县!
更名之日,举行了简单的仪式。没有香案祭天,只是在修复好的、不再歪脖的石狮子前,李清风对聚集起来的全体县民宣布了这个决定。
“自今日起,我等立足之地,不再是求活之圩,而是立命之县——桃园县!”李清风声音洪亮,带着自豪,“此名,既是对过往我等开辟桃源之纪念,亦是对未来我等建设家园之期许!愿我桃园,永为乱世中之乐土!”
“桃园县!桃园县!”民众欢声雷动,与有荣焉。
仪式的高潮,是准备将一面绣着“桃园县”三个大字的旗帜升上新建的了望塔。负责升旗的是身材最高的刘莽。他意气风发,抓住绳索,用力一拉——
“哗啦!”
或许是太激动,或许是旗绳没系牢,那面崭新的旗帜升到一半,竟连同绳索一起掉了下来,不偏不倚,正好罩在了站在下面仰头观看的王老蔫头上!
场面瞬间一静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。王老蔫手忙脚乱地从旗帜里钻出来,顶着一头乱发,老脸通红,骂骂咧咧:“哪个小兔崽子系的绳子!看老子不拿铁锤敲他!”
众人笑得更厉害了。李清风也忍俊不禁,连忙让人重新固定。当旗帜终于稳稳升上塔顶,在风中猎猎作响时,这个小小的插曲反而让庄重的仪式多了几分亲民和欢乐,成了桃园县成立日一个广为流传的趣谈。
更名之后,李清风开始尝试建立更规范的“县政”管理。他设立了农曹(赵铁柱)、工曹(王老蔫)、兵曹(刘莽)、户曹(周婶)等职务,虽然管的还是那些人那些事,但名头一换,大家顿时觉得“正规”了许多,干劲更足了。
赵铁柱、王老蔫、刘莽、周婶几人走起路来都觉得脚下生风,仿佛凭空多了几分官威。当然,这“官威”在具体事务面前,往往显得有点……力不从心,甚至滑稽。
农曹赵铁柱首先遇到了难题。他手下的“司田”、“司稼”等职位,全是由经验丰富的老农担任。让他们看天时、辨土质是一把好手,可李清风要求他建立详细的田亩档案,记录不同田块使用的种子、肥料和收成对比。这下可要了亲命了。
老农们拿着发下来的粗糙竹纸和炭笔,愁得眉毛胡子都快拧到一起,字认得他们,他们可不认得字。最后没办法,赵铁柱只好发明了一套“鬼画符”般的记号系统,比如画个圆圈带个点表示用了新肥,画个叉表示遭了虫害,至于具体数据,全凭老农们的记忆和口述,把负责记录的识字少年听得晕头转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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