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如同定音的钟声,让咖啡店一角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高松灯怔怔地看着祥子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动容。
“真想早点弹弹看啊……”长崎素世最先打破了这“庄严”的沉静,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雀跃的向往,仿佛已经看到了五人在舞台上演奏这首歌的画面。
“嗯。”若叶睦轻轻应了一声。她这一个单音节,却比别个人的任何长篇大论都显得更为恳切和坚定。
“要写一首好曲子哦。”一直沉默的椎名立希,突然转向祥子,开口说道。
她的语气,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,虽然依旧带着一丝别扭,但那份认可与期待却毫无保留。
然而,这份难得的温柔只持续了一秒。她猛地扭过头,像一只被激怒的猫,将矛头直指自始至终都显得过于冷静的“晓山绘名”。
“喂!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尖锐与火药味,“灯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歌词,你这个所谓的指导,从刚才起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连认真看一眼都懒得吗?你也太随便了吧!”
灯卫兵状态出现了......
“晓山绘名”闻言,才缓缓地、似乎有些不情愿地撇过头看向她。
就在她转头的瞬间,一个无人注意到,但实际上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细节发生了。
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,“晓山绘名”的动作并非流畅的整体。那是一种非人的、如同不同CPU处理器在分别计算后试图同步的、诡异的延迟感。她的左眼眼球,最先脱离了正在凝视笔记本的焦点,在眼眶中突兀地、机械地一转,那冰冷的、不带任何情感的视线像一枚红外探针般,精准地锁定了椎名立希。紧接着,她的头颅才随着那只眼睛的指向,慢了半拍似的、以一种优雅却僵硬的姿态转了过来。而那枚华丽黑色的单片眼镜下的右眼,则在最后才仿佛校准完毕般,悠悠地跟上,最终将目光与左眼汇合。
那是一种非人的、如同人偶师在幕后分别操控眼球与头颅才会有的眼神,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。立希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脊窜起,仿佛自己被某种非人的存在彻底看穿了。
“歌词,我已经背下来了,立希。”晓山绘名的声音依旧平稳,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、居高临下的笑意。她完全无视了椎名立希的怒火,反而用一种慵懒的、考较的口吻说道,“比如那句‘悴んだ心 ふるえる眼差し’(僵冷的心,颤抖的眼神)……是在描写一种无法向外人言说的、脆弱的内核吧?立希同学,你看起来对此很有共鸣。”
“你……!”立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她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的刺猬,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她被这句轻描淡写的嘲讽和那诡异的眼神激得说不出话来,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“好了好了,立希,晓山学姐也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长崎素世连忙起身用正宗月之森口音劝道,她轻轻按住立希的肩膀,示意她坐下,她又立刻转向晓山绘名,脸上挂起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滴水不漏的歉意笑容。
“学姐,真是非常抱歉。立希她只是……太看重灯的歌词了,说话比较直,您千万别介意。”她微微鞠躬。
然而,“晓山绘名”并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下。她摇了摇头,那枚单片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。她的目光越过立希,精准地落在了一直在努力维持和平的素世身上。
“素世同学,”晓山绘名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能穿透所有伪装的、冰冷的洞察力,“你就像月亮,不是吗?”
“哎?”素世被这突如其来的、没头没脑的比喻问得一愣。
“总是努力地反射着别人的光芒,想要照亮每一个人,让所有人都感到舒适和温暖。”晓山绘名继续说道,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,“但月亮,也有它自己的质量形成的引力,有它永远背对着别人的、那片清冷而黑暗的背面。你不能永远只当一面镜子。”
素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学姐……我、我只是不希望大家吵架……”她的夹子声线有些发干。
“那么你自己的想法呢?你自己的感受呢?”晓山绘名步步紧逼,“如果有一天,你和别人意见不合,你心里觉得委屈,也打算像现在这样,用一个完美的微笑,就着一杯咖啡,把所有苦水都咽下去吗?而且,你好像也不是最喜欢喝咖啡。”
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,像一位冷酷的预言家。
“素世,你要记住。一个只靠某一个人或每一部分人的牺牲和忍让来维持的乐队,就像一座用善意和谎言搭建起来的、华丽的牢笼。它很美,但注定会在第一场风暴中,轻易地分崩离析。”
“我……”素世彻底说不出话来,她怔怔地看着晓山绘名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“是的,我们都要快乐。”高松灯也在旁边点头,“soyo酱,我在乐队的组组建里获得了幸福,我也希望带动你获得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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